正要出去熬藥,忽然間,一塊血玉從赤燭君的手中滑落下來。

吳俊撿起血玉看了看,再看一眼昏迷過去的赤燭君,嘀咕道:“這是……給我準備的診費?”

吳俊想著,十分滿意的衝她一點頭,接著將血玉佩戴在腰上,朝著門外走去。

門口的魔兵見到吳俊,不約而同露出一種驚悚的表情,隨即連忙躬身,單膝跪地道:“參見軍督!”

吳俊茫然的掃了眼跪倒一片的魔兵,驚愕的回頭看去,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不禁愣在了當場。

這……我成軍督了?

魔皇設立軍督之位後,赤燭君曾方言,凡是能打敗她,從她手中奪走血玉之人,便是下一任的軍督。

魔族生性好鬥,多年來,無數軍中高手向軍督之位發起挑戰,但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赤燭君槍下。

直到今天,吳俊用兇殘的手段將赤燭君打敗,骨頭都不知打斷了不知多少根!

如此狠辣的手段,給魔兵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懼,讓他們不敢發出任何質疑,甚至連抬頭看吳俊的眼神都不敢。

至於吳俊的身份,在吳俊剛剛轉頭回望的那一刻,他們從吳俊身上感受到的魔族氣息,絕對做不了假……

那種恐怖的氣息,簡直和兩個魔族聖境強者同時降臨一樣!

在魔兵們瑟瑟發抖,等著新任軍督訓話的時候。

吳俊的內心泛起一股巨大的波瀾,眼神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赤燭君事先的安排,想要試探他逃不逃跑?

若是這樣,用得著叫自己軍督嗎?

吳俊眉頭一皺,試探著說道:“爾等平身。”

魔兵唰的一下,渾身緊繃的站起身來,戰戰兢兢,不敢抬頭去看這個兇殘的新軍督。

吳俊見狀,一指遠處的樹林,繼續說道:“去打些妖獸來給我打牙祭。”

魔兵們如聞大赦,爭先恐後的朝著林子裡跑去。

目送魔兵離去後,看著空無一人的廣場,吳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些魔兵的演技怎麼如此的好,這誠惶誠恐的樣子,沒有絲毫破綻可尋,難不成……

魔界竟卷的如此厲害,這些魔兵從小就要報班上表演課?

吳俊感覺自己被演了一波,越發的小心翼翼,不敢做出任何逃走的舉動,去到一旁老實的熬起了藥來,心中只盼望元閔能發現自己在書信背面用隱形藥水寫的求救訊息,在五天之後前來營救自己。

與此同時,血魔興奮的和心魔溝通起來:“心魔你看到了嗎,我父皇已經坐上軍督之位,十萬魔兵已盡在父皇彀中!你還不像我一樣投子認父,更待何時!”

心魔此刻正一陣的凌亂,聽到他的挑釁也不回應,只一個勁的說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即便換成是我,也不可能同時控制這麼多魔兵的心神……難道他蠱惑人心的手段比我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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