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寒奕銘是個不得寵的皇子,若不是有沈曼雲,他可能會過得很慘。”秦紫蘇幽幽說道。

楚浩軒站在秦紫蘇身邊,雖然秦紫蘇頂著沈曼雲的一張臉,身上的氣息卻是她自己的。

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淡淡的幽香,無聲無息的飄在鼻翼。

楚浩軒穩了穩心神,說道:“是啊,他是一個宮女的兒子,在他生下來之後,宮女就被賜死,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在後宮長大。後來便從軍去了邊關,直到在戰場上立下戰功,才被元士國的皇帝召回皇宮。”

“然後就和沈曼雲認識,請求他的父皇為他賜婚,他才漸漸在朝堂站穩,有了一席之地。”

原來也是個命苦的人。

既然能在戰場上立下戰功,就不是一般的平庸之人。

昨晚若不是有麻醉噴霧,怕是也不好把寒奕銘拿下。

哪有如何?

小爺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他身世可憐,那是他的事情,現如今和大楚為敵,就是小爺的敵人,小爺就沒有可憐你的必要。

“沈曼雲不是個平庸的女人,她審時度勢,在皇家幾個皇子中周旋,和幾個皇子都不清不楚。”

“今天寒廣宇的到來,怕是和沈曼雲脫不了關係。”

楚浩軒把自己知道的想要全部告訴秦紫蘇,幫著秦紫蘇應付即將到來的必要的應酬。

“你剛才不是已經讓他迴避了嗎?”

好歹寒奕銘也是寒廣宇的皇兄,總不會在寒奕銘夫婦休息的時候闖進來吧?

“阿紫覺得寒奕銘的話在寒廣宇那裡好使嗎?”楚浩軒回到桌旁坐下,手上端起了茶盞。

站在阿紫的身邊,若有若無的氣息縈繞在鼻翼,一陣陣的纏繞在心底,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接下來的事,失去判斷。

那倒也是。

一個毫無背景的皇子,沒有外援,沒有母族做靠山,在吃人的皇宮,寸步難行。

即便是這樣,寒奕銘有能耐娶了沈曼雲,有了強大的財力做靠山,就有了和其他皇子一搏的底氣。

可惜沈曼雲不是個一心輔佐丈夫的女人。

她腳踩幾條船,不只是寒奕銘的靠山,或許還會是殺了寒奕銘的一把利劍。

如今她落在自己手上,即便是殺了她,也是為寒奕銘除去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他應該不會感到悲痛。

至於寒奕銘,活在這個世界上確實不易,不如送他到西方極樂世界去,就當超度他了。

秦紫蘇的腦子開始飛速的盤算。

這時候,掌櫃的和幾個夥計端了膳食進來,當真就像是一個大家族中用膳似的。

幾個下人打扮的夥計,站在他們身後,等著伺候,掌櫃的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就像是隨時等著招呼的管家。

楚浩軒站起來,拉開主坐的椅子,說道:“王妃請坐,連夜奔波,受累了。用過早膳,趕緊休息。”

話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掌櫃的和幾個夥計低著頭,不敢直視眼前這兩位貴人的眼睛。

只不過,二皇子這樣對小姐,也不枉小姐把大半的沈家家資都捐獻給了元士國。

為了元士國,他們家小姐太辛苦了。

能換來二皇子的一往情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