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那個人不喜歡銀子,即便這些銀子只不過是從自己手上過一遍,過過眼癮和手癮也是好的。

數著數著,傅懷遠的臉就垮了。

“弟妹,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糊弄嗎?”說著,把銀票扔到王氏面前。

王氏抓起來一把,我的天啊!

怎麼都是白紙?黑字那裡去了?

除了昨天從小賤人那裡拿過來的五張銀票,別的統統都是空白宣紙。

王氏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可不是一兩二兩的銀子,就是把她賣到窯子裡,也換不回這些銀子。

傅懷遠見王氏暈了過去,自己一個大伯哥,和弟妹獨處一室已經不妥,現如今弟妹又暈了過去,好似自己把她怎麼樣了。

雖說王氏有些姿色,身段保養的也比鄉下的女人水靈,畢竟不是剛剛新婚的時候了,徐娘半老,還有什麼可覬覦的。

新婚的那天,傅懷遠倒也來參加了表弟的婚禮,隔著窗子,也看到了王氏的容顏。

當時還羨慕表弟娶了皇后娘娘的妹妹,能和皇上做連襟,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後來傅懷遠納了幾房小妾,就不再羨慕秦懷良。

秦懷良到現在都不曾納妾,還不是王氏這個母老虎厲害?

作為男人,傅懷遠不覺得秦懷良外面沒有女人,只不過,有王氏這個母老虎坐鎮,不敢往家裡帶而已。

王氏暈了過去,傅懷遠見皇帝的小姨子也不過如此,便伸手拍拍王氏的臉頰。

輕輕的叫道:“弟妹,你這是怎麼了,快醒醒。”

一邊說著,竟然上下其手,該摸的摸了,該捏的也捏了,手感到底比不上年輕人,便撇撇嘴。

“來人!你家主子暈倒了!”傅懷遠覺得王氏暈倒,裝的成分大過真的暈倒。

自己的手上都用上了九成的力氣,若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忍不住叫起來,這個王氏竟然能忍著不發。

看來平時表弟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不然,王氏也不會任憑自己胡亂下手。

看著一桌子的假銀票,王氏不會是裝暈,汙衊自己換了銀票吧?

到時候,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找女人,別的地方多的是,王氏算老幾?

夏蘭聽到傅懷遠的聲音,大步走了進來,見王氏果然禿嚕在地上,急忙上前檢視。

見傅懷遠遠遠的站著,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肯沾王氏,覺得這位傅家的大爺當真是個坦蕩的君子。

夏蘭也是個有見識的,掐了王氏的人中,王氏漸漸醒來。

一口濁氣吐出來,王氏睜開眼,搖搖腦袋,一下子站了起來。

“嗷嗚!”一聲,王氏撲向那些銀票。

除了五張嶄新的銀票,其餘的都是空白。

到底那裡出了差錯?

秦府有莊子鋪子,打理起來也是及其繁瑣的,王氏管理秦府這麼些年來,從沒出過差錯,可見王氏也不是個庸脂俗粉。

昨天那些銀票送來,王氏當著來人把銀票一張張的驗看清點,分毫不差。

後來拿了其中五張給了小賤人,再然後,自己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首飾匣子,銀票如何就不翼而飛了?

這麼多的銀子,自己的私房錢連其中的一根牛毛都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