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了,你們隨意。”秦紫蘇說著,站起來。

秦紫蘇最年輕,前世又養成快速進食的習慣,現在已經七分飽了。

她慢慢的走到門口,一下子拉開房門。

就見一個渾身溼透的男人跌了進來。

大家放下碗筷,看了過來。

秦紫蘇關上房門,抬起那隻每個腳指頭都冒著大爺氣息的玉足,踩了上去。

“說!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麼?”

幾個人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開始以為是傅家派來送飯菜的,聽到摸摸索索在外面徘徊偷聽的聲音,確定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這幾個除了秦紫蘇,那個不是久經江湖的老手,還會在乎一個偷聽的?

再說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秘密給人偷聽。

他們就是光明正大的來傅家打擂的。

即便是他們贏了,德叔現如今光桿司令一個,帶著傅家小姐去做幫主夫人,也不會辱沒傅家小姐不是?

現在都半夜了,飯菜沒有送到,反而派了人偷聽,傅家這是想鬧事,還是想咋的?

秦紫蘇腳上用力,腳下的人想要起身,發現自己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

“我再也不亂跑了,我餓了,求求你們,給我一口吃的吧。”說完,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秦紫蘇抬起腳,踹了他一下,說道:“起來說話。”

那人並沒有起來,而是坐在地上。

耀眼的太陽能照明燈的亮光照在他臉上,就見他滿臉的胡茬,頭髮亂糟糟的,頭頂上用一根木棒彆著一撮亂髮,彷彿一個世紀沒有打理過。

身上的服飾更是看不出什麼顏色,散發著嗆人的酸臭。

坐在地上,身上的水迅速浸溼了地面。

這人是個流浪漢。

秦紫蘇第一印象,對這人下了結論。

德叔用自己的碗從鍋裡舀了半碗火鍋湯,遞到這人手上,說道:“只有乞丐最瞭解捱餓的滋味。”

彷彿自己常常捱餓似的,引得秦紫蘇送了一記白眼。

那人接在手上,一口氣喝了下去。

完事,看著德叔:還能再給點嗎?

德叔無奈,又從鍋裡撈了些吃剩下的東西,遞到那人手上。

那人就坐在火鍋跟前,吃完了之後,自己就直接下手了。

秦紫蘇坐在床頭,抱臂看著這人。

雖然這人看上去全身上下邋遢成一塊,看得出,骨子裡並不是這樣一個人。

手上抓著筷子,優雅的樣子,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及其講究的。

只不過是身遭變故,這才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那人吃得差不多了,錢簍子冷不丁的說道:“你是程似錦吧?”

那人抬頭,“你怎麼知道?”

對上錢簍子冰冷的如同刀鋒似的雙眸,急忙別開雙眼。

“沒想到我程似錦這麼多年隱姓埋名,隱藏在傅家莊,還有人能認得我。”

錢簍子上前一腳,踹的程似錦差點趴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保不住,還活在世上幹什麼?不如早死早投胎!”

錢簍子一句話噎得程似錦放下碗筷,抬頭說道:“你是誰?你知道什麼?我活著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見到我那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