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鋪剛開,就有客人前來,生意依然是熱火朝天。

忙碌的一上午很快過去,葉之夭打著算盤,有些心不在焉,視線始終落在門口,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麼。

小千錢請了假,鋪內的夥計埋頭專心做事,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南知煙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卻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專注走神。

“你最近是怎麼了?”

南知煙發覺他的不對勁也並非一兩日了,而是在踏春節之前就覺得他很不對勁。

他支了銀子,不止一次。

每次還都是不小的數目,南知煙懷疑他拿去做不正當的事兒。

近幾日,他越來越奇怪。

遲到早退,彷彿真的在忙什麼事情,可問就是搖頭,或是欲言又止。

饒是南知煙脾氣再好,性子再軟,也忍無可忍。

“葉之夭,你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麼事?”

“你別管,總之不是找樂子,也不是揹著你有了人……”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怪怪的。

葉之夭及時止住了話頭,再看南知煙,半氣半惱,索性不搭理他了。

葉之夭鬆了口氣,好在她沒有繼續盤問落意去了哪,否則以他嘴快的性子,必然要說漏嘴。

好不容易捱到夜裡鋪子關門,葉之夭一陣風似的離開。

他太過著急的想要知道尋人進度如何,以至於身後跟了一道纖然的身影都未曾發覺。

葉之夭一路來了清遠茶莊。

此時長孫堯、長孫顧一、司雙若三人俱在。

長孫堯忙的焦頭爛額,奏摺批的他想打人。

前幾日春耕祭祀,皇帝著了風寒,回宮後又與幾個小妃子在亭內著了涼。

今兒早朝都未上,臥病在塌,淑妃與齊妃侍候君側,寸步不離。

長孫堯作為儲君,於是奏摺重任自然就落在他身上,痛並快樂著。

眼下南雲衡則與他一起批閱奏摺,一道南寧鼠患的摺子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正值春耕,鼠患所及之處,翻種的種子皆在幾日間什麼都沒有了,百姓家裡儲存的糧食俱遭殃。

謠言四起,眼下百姓們已然是陷入恐慌。

南雲衡將摺子遞給司雙若與長孫顧一,看過後俱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