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小孩兒似的。

她嬌小一隻,在他懷裡更顯纖弱,他將懷中的人兒攏在披風中,順勢將她往上託了託,垂眸在她唇邊親了親。

落意不得不環住他的脖子,臉紅到耳朵根,垂眸不敢看他。

回府的馬車上,他強忍著就地撲倒她的衝動,將人親了又親,抱著不肯撒手。

就這麼一直抱回宴梨院。

為了不惹喬氏懷疑,不得不又裝了回病,還驚動了剛回府的葉之夭。

葉之夭壓低聲音,語氣委婉道:“年輕人,要剋制。”

身體的毒還沒解,哪經得住這麼折騰。

再說兩人天天膩歪,會蛀牙。

“還有,我也是人啊,你說這麼晚了,來回陪你折騰,我也遭不住的……”

半響,只聽得南雲衡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滾”字來。

葉之夭嘆了口氣,“大兄弟,過河拆橋可使不得,我跟你說啊,這人不能忘恩負義……”

南雲衡不知從哪掏出一錠銀子來扔給他,“閉嘴,快滾。”

葉之夭捧著銀子樂呵呵,“得嘞,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一溜煙心出了屋,還很貼心的闔了門。

裡屋,落意埋首在錦被裡做鴕鳥狀,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南雲衡坐在床邊看著自家小媳婦,笑的如沐春風,“落寶,要沐浴嗎?”

落意搖頭如撥浪鼓。

才不要。

他居心叵測,不懷好意。

“我明天得去看小作坊。”她悶聲道:“而且我很困,要睡了。”

“為夫陪你一起。”說著,他就脫靴上榻。

落意看著黏過來的人,臉更加紅了,也不敢去看他,軟聲道:“我……身子還沒大好。”

“沒事,我不怕你過了病氣給我。”南雲衡一手將欲離開的人兒抱入懷中。

低低笑道:“落寶,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落意忙伸手捂臉,“我……可能是太,太熱了……”

南雲衡嗅著周遭的珠蘭花香,嗓音低沉,在她耳邊低喃出聲,“落寶,你病了半月……”

半月……落意怔了怔。

原來竟是這麼久的麼?

一想起落水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慄。

“夫君,我累了,想……”

後面的話被堵在微張的朱唇內,她攥著他的衣襟,回應著他,卻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