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不鬧騰,才能守得住秘密。

喬氏壓低聲音,“那賤人,你替母親收拾乾淨了,免得留下後患。”

南汶心慈手軟,必然下不去手。

南俏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點頭,“母親,您放心吧。”

喬氏這才放下心來,將她摟在懷中,撫著她的背,“俏俏,府中的事,母親就交給你了。”

宴梨院棲月閣,都要緊緊盯著,南俏俏雖被禁足,卻還有下人,還有安插在大房的耳目。

南俏俏點頭,淚如雨下,“母親,您自己好好保重身子,若有機會,我必然求了祖母去看您。”

……

喬氏離開時,來送她的也只有趙姨娘跟王氏。

孫氏面都未露。

王氏今兒特意穿了件顏色極為喜慶的衣裳,珠翠滿頭,脂粉撲面,此時趾高氣昂站在臺階處,別提多得意了。

相較王氏,趙姨娘則要低調些,雖是恨她,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可二人光站那兒,喬氏都快要氣瘋了。

更別提王氏還要開口奚落。

“哎呦,三弟妹,你這一走,也不知再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天可憐見,你這嬌養的身子,在那樣的地方如何待的下去?”

喬氏面色黑如鍋底,咬牙道,“管好你自己,不勞憂心!”

王氏卻是笑出聲,心口不一道“你說你,到這個時候還爭什麼面子?我又不會笑話你。”

她只會笑的直不起腰來。

喬氏面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不想與她多說話,扶著嬤嬤徑直上了馬車。

王氏哪裡肯錯過這樣好的機會,秉著不氣死喬氏不甘心的心態,拔高音量道“你還不知道吧,落落衡兒圓房了,想必就快有好訊息傳來。”

喬氏身子僵了僵,示意婆子放下車簾。

“說不定等你回來,孩子都滿地跑了。”王氏扶了扶髮間的珠釵,笑的滿面春風。

馬車內,喬氏恨意絲毫不加遮掩。

趙姨娘屈身行禮,嗓音不輕不重“夫人一路好走,恕妾身不能相送了……”

下一秒,簾子就被人狠狠打起,喬氏露出一張滿是怒意的臉,聲音凌厲清冷“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奚落我!”

趙姨娘面色未變,也未做聲。

她自然明白,喬氏這是將怒氣都撒到她身上來了,畢竟在這府中,喬氏唯一能輕易拿捏的,也就是她了。

“跪下!”

正室夫人讓她跪,她身為妾,不得不跪。

王氏卻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這大清早的,你讓一個妾跪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我們三房的事兒,與你有什麼關係?”喬氏冷冷一笑。

“我在這兒看風景呢。”王氏翻了個白眼,“明兒落落的鋪子就要開了,可惜你呀,看不到。”

“氣不氣?”王氏款步下了臺階,朝喬氏的馬車走近。

“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說你是聰明人,要我說,這整個侯府最笨的就是你了。”

王氏自袖中摸出幾個銅板來,“喏,算是給你去去晦氣。”

喬氏面色僵了僵,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