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忍下。

轉而與孫氏道“大嫂,她分明就是容不下嬌蕊。”

冷笑一聲,繼續道,“別怨我說話難聽,如今她容不下嬌蕊,將來就能容不下嬌蕊的孩子,孰輕孰重,大嫂自己掂量清楚。

我是一心為了咱們候府,為了衡哥兒考慮,至於嬌蕊,若衡哥兒屋裡真容不下她,那就還到我院裡來吧。”

嬌蕊卻哭著道,“妾已是世子的人,若世子妃容不下妾,妾還不如一根白綾悄悄吊死……”

說著她便嚶嚶嚶哭了起來。

喬氏好一陣勸慰。

“大嫂,您還要護她到什麼時候,非要等將來釀成大禍後悔嗎?”

這番話讓孫氏動容了。

她看著嬌蕊,思量著開了口,“你既是衡兒房中的人,我必不會虧待了你,那樣的話以後切莫再說了……”

這是要給嬌蕊做主的意思了。

落意站在樹下,靜靜的看著她們演這一齣戲,夠噁心的。

看一眼都嫌多,卻偏有人要將她拉進來。

戲既開,那她不唱也不行了。

她從容不迫道,“我若有意為難她,大可將她拘在跟前立規矩,端茶倒水,走立站行,我若看不慣,她便哪那都得是錯的。

還會給她機會去老太太屋裡哭訴?宴梨院多的是身強力壯的婆子,母親您說呢?”

這番話聽的嬌蕊心驚,確實如此,別說她一個通房,便是妾,也是任由正室拿捏的。

她原以為落意是個軟性子的,卻不想竟是個會吃人的。

嬌蕊依舊嚶嚶嚶,“夫人,是妾錯了,可妾已經是世子的人,生孩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您看在妾是真心實意侍候世子的份上,饒了妾吧。”

聽到孩子,孫氏狠了狠心。

她對落意道,“這件事說來說去,總歸是你不對……”

“母親,凡事要講道理,您說說我哪裡做的不對。

落意淡然一笑,“只要您說,我就認。”

孫氏還沒開口,喬氏就迫不及待了。

“伶牙俐齒!”喬氏冷冷道,“我今日就告訴告訴你哪裡做錯了,免得你如此咄咄逼人。”

喬氏打量著她,像在看一塊案板上的肉,接著皮笑肉不笑道“你身為正妻難容妾室這是一,故意欺負拿捏妾室這為二,至於三……你無故質問自己的婆母,與長輩頂嘴,毫無禮數可言。

這三條,你是認還是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