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問。

皕伍很是幽怨的搖搖頭,然後就打著哈欠,罵了句:“瞎了我這一宿的功了。”

“沒事沒事,這種事不能急,以後你有了心上人,也讓他拋頭顱灑熱血的幫著你啊!

皕伍:……您就不能盼著我姻緣順遂嗎?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依湖眠,有了皕伍的解說,慕九昱便也沒去看混沌的狀態,而是先到鄧衍那裡,問他審訊結果。

一拳敲死一頭牛,鄧衍很行。

刑訊逼供這樣費腦子的事,就不是鄧衍能拿手的事了。

所以,以往有這種動嘴皮子的活,都是混沌或者皕伍他們做的。

也正是因著對這種事不太在行,鄧衍就格外用心。

各種酷刑逼人說了話,又怕不是真的,便就多幹幾遍防止那人的答案裡會有假話。

於是,等慕九昱和皕伍過去時,那人已經被折磨的快活不成了。

吃早飯時,司青兒這邊就都聽說了有人夜闖依湖眠,被鄧衍折磨得不成人形。

女人們不論老少,都喜歡聽新奇故事,猛地有了這麼個事兒,頓時都圍在一處談笑議論。

唯獨甜棗,從早上露面便對任何話題都沒興趣,只哈欠連天的,總想把腦袋靠牆上打瞌睡偷懶。

第三次瞧見那丫頭站著打瞌睡,司青兒拍拍她的手,溫聲道:“你怎麼睏倦成這樣,回去睡兩個時辰再過來吧。”

“奴婢沒事,奴婢不困。”

甜棗不肯承認自己困,可那眼皮分明沉得睜不開。

“你不困,我困行嗎?不肯回去就到隔間小榻上躺一會兒,快去!”

司青兒一聲令下,以藍和蜜棗便壓著甜棗去了隔間。

看著甜棗倒頭便就睡出了鼾聲,蜜棗默默的就又開始捏拳頭咬牙。

親姐姐心疼親妹妹的心思,誰能不懂?

不過,於嬤嬤悄聲說了幾句後,蜜棗的拳頭就軟了,咬得咯吱直響的後槽牙,也沒了動靜。

相較於隔間裡睡成小豬的甜棗,正在明松醉二樓站著的混沌,那精神頭可就明顯好了不止十倍。

不光是很精神,還小臉兒紅撲撲的,一雙眼也鋥光瓦亮。

慕九昱:“據說你昨晚沒得手,怎麼小廢物熬得萎靡不振,你卻跟吃了仙丹似得?”

混沌聞言也不吭聲,就呲牙站著傻笑。

慕九昱:“……難道是得手了?”

混沌依然不吭聲,瘋狂點頭時,笑得像個傻子。

也就是他一個勁兒點頭的時候,慕九昱瞧見了他脖子上的兩道抓痕。

那血紅的抓痕不深不淺,正好破皮見血。

而且還不是完整的抓痕,稍看就知道那是抓了一半就停手了。

慕九昱眼神微閃,又問:“……苦肉計?”

“嘿嘿,嘿嘿嘿……”

混沌厚顏無恥的笑個沒完,冷不防鄧衍從門外進來,他半截笑聲硬生生掐住,險些憋出內傷。

鄧衍見了他這慫相,當即就沉了臉,嘴裡硬邦邦的戳了句:“躲著看我笑話很美啊?知道我不是問話的料,就該早些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