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磨磨唧唧的說著,手裡的藥全吹到沉睡著的蘇靜儀鼻子裡,然後就朝以藍若有所指的眨眨眼。

夜晚的大船上,鬧妖似得鬼哭狼嚎。

慕九昱玩了好些天,已經想不出太變.態的法子折磨人,便讓皕伍和鄧衍他們自由發揮。

這倒是愁壞了兩個實在人。

後來還是真將髒馬桶拿出來摁著黑霹靂舔的鄧衍開發了腦動力,說是不如讓以藍進來,將黑霹靂和蘇靜儀捆一塊兒打吧!

光是拳打腳踢也沒啥意思,馬鞭沾上辣椒水,來個爽翻天的!

“真要是這樣,這人就玩不了幾天了!”

皕伍善意提醒了一句,結果卻聽他家王爺說,今晚再玩最後一回,明兒就是這王八蛋的死期。

“那還找以藍做什麼,奴才大把力氣沒地兒使呢!先把他指甲都拔了,再把褲襠裡那個割了,手指頭腳趾頭一寸一寸的給他剁下來,鼻子耳朵也割下來……”

皕伍越說就越興奮,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聽得外間似夢似醒的蘇靜儀尿了褲子。

次日清早,蘇靜儀在驚叫中猛然清醒。

睜眼之後環顧四周,見以藍好好的睡在角落,並沒用針眨她雙眼,她這才用手揉著眼睛,嘴裡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好不容易將心頭恐懼強壓下去,她輕手輕腳的起床,溜到黑霹靂房門外,從門縫裡往裡偷看。

她昨晚夢見慕九昱帶了奴才來折騰黑霹靂,又用鞭子抽,又用尖刀子割肉,那場面真是慘如地獄。

最後,黑霹靂熬不住割肉失血,跪在地上嚥了氣……

很真實的噩夢,讓蘇靜儀很想看清黑霹靂房裡,到底是不是昨晚她夢裡那般。

然而她剛爬在地上往裡看了沒兩眼,就感到後背被人用腳踩住。

“怎麼著,想看看爺是不是死在你手裡了?”

黑霹靂的聲音,冷冽如冰。

隨著話音落下,黑霹靂踩在蘇靜儀背上的大腳,挪到了她伏在甲板上的手臂。

咔嚓。

一聲脆響。

蘇靜儀隨之慘叫。

也正是這一聲慘叫,船艙裡還睡著的以藍,慌亂起身,並尋聲而來。

“說,毒藥從哪裡來的!解藥又在哪裡!現在說了,爺還留你個全屍。否則……”

咔嚓!

蘇靜儀的小腿,被狠踩一腳。

隨著黑霹靂的腳抬起再落下,另一條腿的骨頭,也脆生生的斷裂。

蘇靜儀嘴裡那淒厲的慘叫聲,只響了一聲便啞在嗓子裡。

不是她不想再叫,而是實在忍受不住劇痛,根本喊不出聲響。

“爺,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以藍怯生生的躲在一邊,嚇壞了似得,聲音顫.抖,不敢靠前。

演戲,她不太會。

扮柔弱,更不是她的強項。

但黑霹靂這時候根本沒工夫搭理她。

揮揮手示意她滾一邊去,黑霹靂俯身捏住蘇靜儀的下巴,拎死狗一般將人提著逼問:

“解藥在哪裡!說!”

蘇靜儀的手腳都被踩斷,無力反抗躲閃,只能被迫看著黑霹靂那惡鬼般兇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