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能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奴婢會點頭也會搖頭。這個,您懂得。”

太雞賊的心思,逗得司青兒捧著肚子差點笑出眼淚。

等她慢悠悠的將慕九昱招供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甜棗捂著痠疼的脖子撇撇嘴:

“逼著奴才賭咒發誓的時候是真狠啊,結果自己慫的那麼快,連犄角旮旯裡死了幾個耗子,都不敢隱瞞。……男人是不是有了媳婦都會軟骨頭?將來混沌要是也這樣,那我可能真就不喜歡他了。”

司青兒被她這話弄得好笑,掃一眼外頭,確定沒人才拍著那丫頭的腦袋,讓她慎言。

“沒事,王爺他們走遠了。”

甜棗說著指指她那掛著石榴石耳墜的耳朵,挑眉驕傲道:“奴婢內力深厚,聽得清楚著呢!”

她這種棄暗投明的明智舉動,深得司青兒歡心。。

兩人還悄悄約定,若是甜棗再聽見有人在附近停留,就給她打暗號。

前院明松醉二樓,慕九昱正在嘬粉。

坐在他對面的魁梧莽漢,眼巴巴的看著,抿嘴不語,只有喉結不停滾動。

莽漢身側開窗位置的椅子上,坐著個很年輕的小婦人。

紅潤的面色間,幾分膽怯顯而易見。

“說了讓你們滾遠點,幹什麼又跟到老子眼前?”

慕九昱嚥下最後一口米粉,才拍筷子說話。

嘴邊兩滴湯汁鮮豔如血,看得莽漢嘴角直抽抽。

“還敢在老子一條街上開面館,不想活了?”

莽漢被吼得耳根子有點疼,伸手想摳,又硬忍了放下手。

確定慕九昱擦了嘴不吃了,這才小心的回答說:

“這裡有我們蘭蕭山莊的產業,想著這裡遠離京城,還清淨,所以就來了。我發誓,我們真的不知道九叔九嬸兒也在這兒。……要不我們今晚就搬走行嗎?我們去明松湖那頭找地方安家,再不到這邊來了。”

陳恆真是憋屈的都要喘不上氣了。

要不是掏出心來就得死,他真想讓慕九昱看看,他心裡真的是想著走遠些,省得再相遇啊!

慕九昱厭煩他們小夫妻倆,難道他們倆就喜歡慕九昱他們了嗎?

不在他們面前,人家小夫妻倆如膠似漆想怎麼活就怎麼活,不用立規矩,不用避嫌,更不用男的裝孫子,女的要守奴婢本分啊。

“哼哼。”

慕九昱聽了陳恆的話,冷冷的笑著,也不說行還是不行。

就在陳恆準備說,要是去湖對面也不行,那他們可以搬出錦陽縣。

慕九昱開口了:

“你女人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

“啊?”

陳恆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看一旁碰掉了茶杯的蜜桃,才相信他的耳朵沒出問題。

可這孩子不孩子的,怎麼就說得跟菜市場上的蘿蔔白菜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