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嬸兒,賣完了嗎?說好賣完了給我炸小酥肉的。為了等著吃它,我晌午都沒吃飽!”

陳恆的演技實在不怎麼好。

也就是勝在嗓門大。

忍著耳朵被震得發麻的彆扭勁兒,司青兒決定以後再有這種事兒,還是緊著讓慕大疤瘌來上場吧。

陳恆的演技不好,司青兒見縫插針炸小酥肉的手藝卻很不錯。

炸串便宜,那是因為炸的是砍碎的雞骨架,本就不值大價。

滷煮便宜,也是因為用料都是價值不高的下水內臟蘿蔔豆腐。

但這個小酥肉,那是實實在在的肉。

不好好做個鋪墊,搞不好也會跟色香味俱全,卻沒人願意買的滷肉一樣,不受食客待見。

所以司青兒這回炸了好大一碗小酥肉,卻隻字不提賣價,炸完了還讓陳恆趕緊端走去一邊吃,別放在這裡礙著她的正經事。

“饞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這玩意兒貴著呢!給我留一把再走!”

慕九昱恨叨叨的直接抓一大把放身邊海碗裡。給人稱重時,時不時就捏一小塊塞嘴裡,很捨不得咽的吧唧吧唧的嚼。

偶爾有食客問,那碗裡是什麼?

慕九昱就稀罕巴巴的解釋,小酥肉,媳婦摳搜捨不得做,好幾個月才借孩子光吃幾口……

食客聽了砸砸嘴。

能讓日進斗金的麻臉兒都摳摳搜搜捨不得做的東西,那估計真是很貴的吧?

司青兒忙裡偷閒也捏一塊吃嘴裡,然後瞪著慕大疤瘌嚷道:

“那是我摳搜才不做的嗎?做這玩意兒費的都是新鮮好肉,老人孩子小姑娘才稀罕打牙祭的東西,你個大老爺們兒饞個什麼嘴兒?”

正說著,委屈巴巴的甜棗湊上來告狀:“九叔九嬸兒你們快給我說句話吖,二蛋哥不給我吃小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