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點名的解語花,迎著這句誇講差點咬著腮幫子。

聽來聽去,她一直到這個時候也沒明白,那個跟慕九昱明目張膽授受不清的皇嫂,究竟是誰?

而這個女人,又跟玉璋王夫妻有什麼關係?

“王爺,妾身當時做的那些事,其實現在回憶起來,都像是做夢似得。還有那個叫瑞冬的大姐,她來了之後,妾身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妾身都不太記得。好在這些事沒給王爺闖禍,否則妾身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彌補過失。”

司青兒說到一半便起身要給慕九昱施禮,但慕九昱攥在她衣袖的手稍稍用力,便又把她拉了回來。

大魔王的心境平和寧靜,聽了她這白日鬼話,也沒覺得邏輯不明。

反而,還一臉體貼的安慰她說:“什麼過失不過失的,你做的一切都是替本王解憂,本王豈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慕九昱說著還親自給司青兒斟了一盞好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是初次約見的老網友,端著肢體陌生,揣著的確實滿肚子的熟稔。

大魔王都自降身價來勸酒了,司青兒哪裡還敢端著架子裝腔調。

也不管今兒這酒是淺是烈,她捧了酒尊便來了個拋磚引玉的先乾為敬。

極其純烈的糧食酒,入口沒嚐出是不是綿柔,廣告裡說的一線吼,她倒是切身體會到那時何等滋味兒了。

只這麼一杯。

就一杯。

謹小慎微的解語花,就迷迷糊糊的上了頭。

等慕九昱單手捏著酒尊,在那裡唸叨著:“皇嫂……皇嫂……”

解語花小姐腦子一抽,便一手拍著慕九昱的肩膀頭,一手在他鼻子上一晃一晃的,大著舌.頭安慰說:“聽妾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啊!你想她就放在心裡想,要說就借詩歌曲樂來訴說,可別總這麼光天化日的什麼都外說!……來來來,我教你個歌,下回你想她了你就唱!”

說著,司青兒晃悠著到邊上湊了四個盤子兩個大盆,外加一個大木桶。

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被她用手裡的炒勺乓乓一敲,竟就成了各有其音的有趣樂器。

丁鈴噹啷咚咚咚……

綜藝咖的基本功,原地爆了個大炸。

偏這種像是要震耳欲聾,又像是隨時要穿透心臟的樂律,還被她連敲帶唱弄得十分帶勁兒。

帶的是個什麼勁兒,慕九昱也說不清。

反正就是好過所有嘰嘰歪歪唱思念的歌舞,讓他有種想要撕裂衣襟,跟著節奏也吼一吼的衝動。

就因為一盞烈酒開了個歪頭,司青兒就帶著肢體不太協調的慕九昱,在墓室裡鬧騰到了後半夜。

站在門口美其名曰守衛,其實明目張膽偷瞄的鄧泓等人,也被硬拉著灌了好些酒,散場收拾餐桌的時候,還點頭跺腳跟要抽筋似得唱著剛學會的不知調的嘶吼。

內室裡,醉得連床都看重影的司青兒,連著爬了兩次才讓腦袋枕著她的小枕頭。

嘴裡哼哼唧唧的,說是這裡條件簡陋,等她將來有了機會,就給慕九昱來個升級版的吹拉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