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碗湯藥,很快就見了底。

擦擦嘴準備給自己換一身衣裳時,司青兒下意識就看著自己脫下來的那套中衣,腦子有些發脹。

這是誰給換的啊!

這是肌膚之親了吧?

在這個土鱉橫行的年代,男女之間有了肌膚之親,要麼以身相許,要麼把被人見了碰了的地方砍了。

而她,那可是明媒正娶的叔王妃,這往深了說,就是不貞不潔。

除非,給她換衣裳的是個女人。

“窮……”

她想找窮奇問一問。

轉念一想,還是憋著的好。

好奇害死貓。

她還沒活夠。

“王妃是喊奴才嗎?”

也不知窮奇的耳朵怎麼就那麼好使。

都不等司青兒原地癱倒裝暈厥,他就已經推開暗門,站在那裡等吩咐。

“我餓了。有粥嗎?”司青兒問。

窮奇聞言,便指指牆角:“有。就在您身後的小火盆上溫著呢。”

“嗯。知道了。”

司青兒點點頭,然後就去喝粥了。

白粥,沒菜,連醬油都沒一滴。

淡而無味,好在司青兒也不餓。

趁著喝粥的功夫,她悄悄把內室和外間都重新看了一遍。

也不知太后那些老孃們兒怎麼就沒了動靜,她也不敢往外瞎晃,只閒做無聊的翻了翻牆邊的箱子。

簡單看了一下,慕九昱的隨葬品,該在的都在。

她的那些東西一樣沒剩,全消失無蹤。

一起消失的,還有昨晚贏來的那些銀錠。

再就是窮奇“孝敬”她的那些純金首飾,也不知是被塞在哪裡,還是連同消失的銀錠一起,都進了誰的腰包。

“這些狗仗人勢的賊!”

司青兒氣得恨不得捏碎手裡的粥碗。

她就鬧不懂了,她每次搞的出逃計劃都是那麼巧妙周密。

怎麼就一次、兩次、沒半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