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聞言一凜,語氣也頓時涼了:“敢讓她知道,那恭桶就是你的墳!”

好吧。

窮奇抿嘴收聲。

這種小孩和女人才會用的爛招,他終歸是不太拿手。

兩人對坐搏殺,一直到東方破曉,天光方亮,才各自離了暗室,該挺屍的挺屍,該換崗的換崗。

司青兒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有些沉,完全不知道那是連日幾次被點昏睡穴的後遺症,只以為夜裡沒蓋好被子著了涼。

日常梳洗更衣之後,早餐時間如期而至。

“該死的老鼠,有糕餅不吃,總來偷我的好菜!”

看著銅盆裡少了好些羊肉和蘿蔔,司青兒暗悔臨睡前忘了把銅盆蓋起來,倒也沒懷疑棺材裡的慕九昱。

於是,窮奇來收垃圾的時候,便見她噘嘴皺眉的端了銅盆過來:“墓室裡總鬧耗子,這個你拿去倒了吧!”

“哎!”

窮奇的哈喇子都要收不住了。

那可是大半盆魚羊一鍋鮮啊!

昨晚他幾次想嚐嚐,奈何自家主子爺小氣,連湯汁兒都不賞一口。

現在好了,全是他的了。

“你抓藥了嗎?記得要忌口,魚蝦牛羊之類的都別吃,得清淡飲食。”

“啊。”

窮奇心窩一灰,滿嘴哈喇子,瞬間潰散。

等他端著大盆到外頭,左思右想的還是沒捨得扔。

最後,很仗義的拿去便宜了奔波勞苦的鄧衍。

重新架到小爐子上加熱的半盆殘羹,吃得鄧衍半天都沒抬頭。

等他稀里嘩啦都吃得差不多了,窮奇才收了銅盆讓人拿去洗淨,並很敞亮的拍拍鄧衍的肩:

“記得王爺要的西風烈。待會多抬幾罈子過去啊。”

“哎!”

鄧衍很乾脆的答應著,那語氣神態,與之前乾脆答應司青兒的窮奇,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他吃飽了肉正在抹嘴。

而窮奇啥也沒吃著,還得暗戳戳去給司青兒送銅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