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拽著她衣袖苦苦哀求的蠢東西,怎麼一眨眼就會說人話了?

“掌嘴!”

司青兒擰眉寒聲,見墓外侍衛呆愣不動,索性親自向前挪了半步。

接著。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瞬間打得司清瑤面頰發紅。

“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司青兒扯出袖中錦帕,慢悠悠的擦手:“不過是司家賤妾生的賤胎,本妃親自動手打你,還嫌髒了手!”

“你!你……”

“呵呵。”

司青兒冷笑著丟下錦帕,然後用她染著丹寇鮮紅的指甲,輕輕的撫了撫身前磊了八層的封門磚。

“皇叔還沒嚥氣,你們這些奴才,就已怠慢到如此地步了?……鄧衍何在?還不來替你家主子爺教訓這猖狂賤人!”

司青兒這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剎那便已震得階下眾人紛紛側目。

被點了名的侍衛鄧衍,慢半拍的拱手上前,先是規規矩矩的跪了一禮,轉瞬便一巴掌甩在司清瑤臉上。

“怎麼?叔王沒睜眼,他們就不給你吃飽?餓得打個巴掌都打不響?”

“司青兒!你,你瘋了?竟敢讓人打我……啊!”

啪!

啪.啪.啪!

替主守墓的鄧衍,早就憋著一肚子怨氣,正愁沒個地方發洩。

既然他家王妃嫌他連個巴掌都打不響,那他就打幾個響的給王妃看看。

至於打完了會是什麼結局,主子爺都下了墓,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懶得偷生!

最好來個人給他治罪!

讓他也入墓陪葬,那才好呢!

想到這,眼如銅鈴的鄧衍,愣是連著扇了司清瑤十幾個巴掌才停手。

自幼得寵的司清瑤,在家別說是捱打,就是跌一跤都有奴才搶著趴下給她當墊背。

現在卻被個蠻奴打得滿臉開花?!

……看得司青兒心裡那個解氣,那個暢快,那個愉悅,那個舒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