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是明白的有些太晚了啊。

“這,這事兒鬧的,都是本官太寵侄女,才會依著清瑤對王妃的姐妹之情,做了這檔子糊塗事,不過清瑤也是好心啊!她知道你惦念亡母遺物,可這山高路遠的,司府的車馬遲遲……”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兒這一遭,你是按著司清瑤的吩咐辦的?”

司青兒懶得聽司慶平把話說完,便似笑非笑的搖搖頭。

她簡直都被面前這個二傻子給氣出笑來了。

難道把屎盆子扣到個小庶女身上,他司慶平就能全身而退?

就司家那股子狠絕之風,今兒這事他若自己扛了,頂多是被司家拋於大獄自生自滅。

好歹吃苦坐牢還有一條命!

“這事兒似乎不是我個婦道人家能定奪的了,要不你們先給他錄供畫押,然後該送到哪裡就送到哪裡吧。叔王雖是醒了,本妃卻不想因這些瑣事煩他,你們懂的。”

司青兒說著淡淡一笑,從皕伍手裡收回禮單後,便轉身回了內室。

照道理,這時候的她,不是應該哭鬧一番,做做被家人薄待欺辱的樣子?

亦或者,對已經被按倒在地的司二爺,怒斥幾句發洩發洩?

她卻走了!

“慕九爺,你家的奴才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不過,這才一個司二爺,有什麼意思?”

司青兒一臉恬靜的蹲坐在石棺裡,邊說,邊抱著慕九昱的手,在他手指上仔細的扎針。

外頭,皕伍他們究竟把司慶平押去哪裡,會不會對他刑訊逼供,她一點都不在意。

因為她知道,皕伍他們眼裡不揉沙子。

且她更盼著,沒有司慶平在邊上勸誡,那個可愛的脖子上頂著個豬頭的司清瑤,很快就又要來給她解悶兒了。

“……就是吧。我現在有點擔心你家那個叫鄧衍的小子。司家肯定是弄到了他手裡那份口供,以他對您的忠心,若是這份口供到了司家手裡,是不是說明,他……唉!這可怎麼好?九爺,您將來醒了要是生我的氣,能不能等我報了大仇再殺我解恨?”

在墓外跟那些陌生人賣慘有什麼用,司家存亡又不在那些人是否願意。

在慕九昱面前賣慘才重要,否則她剛穿越過來還沒替自己活一天呢,可能就要被眼前慕九爺砍成無頭屍了!

除非,那鄧衍在司家手裡全身而退,但這希望似乎太渺茫了呀!

細細的銀針,戳著慕九昱白皙好看的手指。

有些癢,還好能忍。

等司青兒收完了針,爬出棺材,他才不著痕跡的攥了攥手。

“王妃。”

就在司青兒蹲在墓室角落裡,準備在隨葬的子孫桶上解決排洩問題時,墓門外,傳來了皕伍很是恭敬的召喚聲。

“玉璋王府的女眷來探望,想請您出來一見。”

玉璋王?

從小到大都跟咱家慕九爺很不對付的那一位?

他家的女眷來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