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才拉著白鬚老者走到一處角落說,“達達眼下可是被劉~豹父子軟禁了?”。

白鬚老者微微厄首,“名義說是保護公子安危,實則是軟禁成為人質而已”。

“老夫都躲著他們父子這麼遠了,他們還有什麼不安心的”木坤憤憤然道。

“原因很簡單,此時劉淵深處絕地,他生怕木坤長老會趁人之危”。

說道趁人之危幾個字,白鬚老者故意加重幾分口氣。

木坤瞬間便領悟到了,急忙阻撓白鬚老者繼續說下去。

“何來危機?”

“長老還不知道嗎?”白鬚老者顯然有些詫異道。

“何事?”木坤也莫名。

“劉淵七八萬黑騎被困十里坡已經有數日之久,眼見物資匱乏,又損失慘重,想必已成親強弩之末也”

此言一出,木坤神色莫名狂喜一下。

接著便用複雜表情去遮擋說,“不可能吧,黑騎可是鐵弗部最強戰力,怎麼會被晉兵圍困?”。

“非也”白鬚老者急忙搖頭說,“不是晉兵圍困他,而是另外一支足以堪比草原黑騎軍隊”。

“朝廷還有此等強兵嗎?”木坤張大嘴巴,在他印象中,此時西晉早已沒有幾個能戰的將領,那些穿著光線晉兵,無一不是草包。

“他們也算不得朝堂編制,他們是安邑縣私兵”

安邑縣幾個字聽得木坤眉心莫名突突幾下。

又是安邑縣。

奶奶的。

木坤忍不住爆粗口。

因為在弘農郡,就是那個安邑縣新兵讓他吃盡苦頭。

當時劉淵和他並未分流,還在一起。

可是這小狼崽子,竟然利用我去打這只不知名安邑縣新兵。

當時木坤知道其不懷好意,卻也沒有把這區區一萬騎兵放在眼中。

畢竟這些人不是守城,而是在平原上。

這樣晉兵無疑就是送死而已。

於是木坤便毫不猶豫帶著人殺出去了。可是最終便搞得大敗而歸,一口氣損失了屬下三名中等部落首領。

那一戰也讓木坤對於安邑縣這三個字產生某種畏懼感。

“就算是安邑縣新兵,也無法圍困七八萬鐵弗部黑騎”木坤可不是達達那種不學無術草包,他豐富的作戰經驗,這些明顯破綻根本瞞過去。

白鬚老者捋捋鬍鬚點了點頭道,“單純憑藉安邑縣新兵自然不成,可若加上東海王十幾萬水兵呢”

此言一出,木坤眼睛都直了、

他是聽過東海王的。

這個傢伙在陸地上並不出奇,可是在沿海卻擁有一股不小勢力。

那些商旅都要給他交份子錢以此來保護自己。

可見其在水上霸主地位。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子。不倫對錯真假,都可以唬住人的。

尤其是劉淵被圍困的位置,恰好就是洛水之旁。

那麼水兵敲好可以派上用途的。

若是內外合圍,加上那種令木坤想想都肉痛恐怖天罰般武器加持。

木坤似乎想到劉淵父子悽慘下場。

想到這,木坤竟然起身朝著白鬚老者躬身一禮,“先生,請賜予良策吧,若吾可得權柄,他日必將先生奉為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