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員統計出來了,至少比陣亡者多了三倍。

這一點,奴兵便少許多,因為奴兵很少會照顧重傷者,他們面對重傷者,只有一個做法,就是將其直接砍殺後,將其裝備以及物資掠奪。

這樣那些重傷者也就變成陣亡者。

葉弘立刻吩咐軍醫為他們醫治,也讓三毛重新從後背兵種挑選一些新人補充。

這些傷病沒有個七八日休想完全養成。

至於三毛那一次身上不是遍佈刀痕,可是他似乎早就習慣這種傷勢。

還是生龍活虎的,行動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

甚至有些時候,他比普通人還要活躍。

說起白日裡面戰鬥,三毛便侃侃而談,他小子經過一段掃盲,已經可以拽文了。

什麼孫子兵法,以及三才陣演練,都說得頭頭是道。

聽得四周大兵齊齊鼓吹吶喊。

看到這一幕葉弘也對於士兵士氣不再憂心。

畢竟這些新兵是第一次上戰場打仗,葉弘怕他們會不適用。

效果比葉弘想象要好很多。

三毛演講還在繼續,葉弘已經起身穿過這片軍營,沿著白日那條戰路繼續攀爬。

直到來到兩軍交接處。

站在這裡,瞭望對面山坡,也是一片篝火聯營。

只是沒有新兵這麼整齊,他們篝火是隨機分佈的。

那些草原奴兵都是隨性而居在一起,之後便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載歌載舞,也是一片祥和溫馨畫面。

只是這一切都像是這夜晚流星那麼短暫。

只要夜晚一過,這裡至少有數千人都要葬身於這裡。

戰爭是殘酷的。尤其是對於一個生存在太平時代後世人來說。

更加懂得什麼是和平安邑。

這也是葉弘打造安邑城初心。

只是眼下似乎這一切都在逐漸遠離。

而自己卻要帶著他們一步步走入這片血海戰場。

葉弘很不願意這麼做,然而使命,責任,甚至現實會推著他前進。

也不清楚自己此時心境是什麼。

他很矛盾,就像是心暢遊在汪~洋上,無所適從。

亂世,就是這樣,越是想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