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亮著虎符也沒有用了。

其實葉弘也沒有愚蠢認為單憑一塊虎符就可以撬開城門地步。

他之所以要亮出虎符原因,便是為自己接下來行為找到一個合理藉口。

畢竟攻打自己城關罪名可定義為謡逆。

葉弘可不想被秋後算計。

此時葉弘緩緩收起虎符,然後凝望著身後緩緩走來羊琇說,“羊大人,眼下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們是不肯開放城關讓我們進去了”。

羊琇眼眸有些赤紅的盯著城關上那些晉兵,哀嘆一聲,“商隱,你真是誤國誤民啊”。

他雙手顫抖著指向城關,“平虜將軍,去把他打下來吧,若日後有人追究,老夫一人承擔”。

葉弘就是要羊琇這一句話,但葉弘卻不想羊琇真的為此擔責。

於是便補充一句,“要不咱們還是先見一見商隱再說”。

聞言,羊琇也贊同點了點頭。

葉弘得到羊琇應允,立刻讓人拿出一個擴音器,衝著城內喧喝。

聲音出奇大,竟然傳遍半個弘農郡城。

使得很多民眾都好奇駐足傾聽,於是原本還坐在家中欣然等待著城關上傳來一份份迅報的商隱。

下一刻,差點把手裡茶杯給甩出去。

商隱狼狽擦拭著被茶水頗漸衣襟說,“這是何人,竟然在腹內喧譁”。

由於聲音真切,商隱誤以為有人衝入腹內喧譁。

急忙有僕從衝進來,跪在商隱腳下解釋說,“大人,不是府內,而是城關方向傳來的”。

“什麼城關?一派胡言,這裡距離城關至少有數百丈”商隱自然是不信,立刻起身,寬衣踱步走出院落。

站在空曠大院子內,這喧喝聲更加真切。

“商隱,你不要做縮頭烏龜,身為弘農守備不肯為朝堂分憂對抗匈奴人,你還要阻撓本將軍入城,難不成你已經投敵賣國了嗎?我和羊大人在城關等你,若你不肯開城門,我們將要強攻城門到時勢必要造成不必要傷亡...”

聲音一遍又一遍重複,總之不是數落商隱各種罪證,就是煽動民族大義,使得商隱聽得鬍子都氣歪了。

商隱可是此地守備,那可是最大官員,豈能被人當著弘農城數十萬百姓揭老底。

商隱實在聽不下去,氣得一甩袖袍,怒喝道,“都跟我一起去城關”。

數十個家丁護衛下,商隱一路小跑衝向城關方向。

此時城頭守將也是滿臉便秘色,別看他是商隱的心腹,可是在聽到商隱被人揭老底後,也是情緒複雜難明。

就在葉弘喧喝起勁時,自城頭方向一聲怒吼傳來,“葉弘,你休要欺人太甚,以此等手段壞我名聲”。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氣喘吁吁商隱。

他肥碩身軀,站在塔樓上,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只是這一切落到葉弘眼中,卻像是一個鬥敗公雞。

葉弘就是要激將他出來,若他真的做了縮頭烏龜。

葉弘還就拿他沒轍,說不得就只能準備和羊琇一起扛下所有罪責了。

不過眼下,葉弘找到目標,自然不會放棄。

葉弘又把擴音器調高一些,以一種質疑口吻道,“咦?商大人不是身體欠安嗎?為何此時又出現在城關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