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戰馬隊被羌族人攔截下來,他們正在嘗試收回纜繩,到時他們幾個便成了甕中之鱉。

新兵無奈,也只能揮舞腰間佩刀,將一根根繩索斬斷。接著熱氣球失去束縛,直接又拔空數丈。此時從半空眺望下去,都有些滲人了。中年人立刻面色蒼白道,“我們該不會就這樣摔下去吧”。

“四叔,稍安,一切都有侄兒在,絕對不會讓四叔有危險的”臨危之下,庾縣丞骨子裡面那種精明又一次主宰局面,他鎮定自若指揮著幾個新兵道,“你們聽我指揮,眼下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可黯然無恙抵達安邑縣”。

幾個新兵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因此早已慌亂,此時被庾縣丞呵斥,頓時恢復一些平靜。

“你繼續操縱熱氣流,記住不要在讓其拔空,要緩緩降落”庾縣丞指了指身側那個小個子說。

那個新兵立刻衝他行禮,“尊令”接著他便回道火桶前。

剩下新兵,一個被庾縣丞指揮去丟東西,一個開始製作風帆。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庾縣丞和葉弘一次無意間交流,當時庾縣丞隨口問了一句,若是熱氣球失去繩索之後,豈不要飛昇上九天。

葉弘搖頭道,“熱氣球也是極限高度,超過那個高度,無論是人還是熱氣球本身都無法承受,到時一定會球碎人亡的”。

接著葉弘便給庾縣丞傳授一些緊急逃生措施,那時庾縣丞和葉弘也只是作為一種消遣來談資,誰知這一刻,庾縣丞卻用它們來救命。

當庾縣丞把最後一個命令釋出出去,之後他便返回中年人身旁,剩下事情,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如此高空內,他們已經無法分辨地面究竟哪裡才是安邑縣。

原本高嵩山川,城牆,此時卻變成一條條几乎沒有高度線條,以這樣視角,無人可以辨析出,究竟他們之前是什麼。

伴隨著高空,還有無數水氣雲霧,還有寒流。使得他們越發難以分辨方向。

因此庾縣丞,便讓兩個新兵撐起那個簡易風帆,朝著自己覺著一方撐起。

接著一直都在拔空熱氣球終於有了方向感,他開始向左移動。

這一刻,無論是庾縣丞,還是新兵都長吁一口氣,他們似乎看到一絲生得希望。

於是彼此之間配和更加默契,兩個撐帆和掌握火桶交替輪流,使得一面不會被凍死,另外一面不會被烤熟了。

置於庾縣丞和中年人則是一起圍攏在火桶旁,再也不敢起身,他們眉毛鬍子,還有身上都開始結冰。

另外一處熱氣球上,葉弘盯著遠方,眯起眼睛莫名搖頭道,“怎麼好像是庾縣丞他們啊”。

當那隻熱氣球徑直朝著羌族人領地飄過去時,葉弘立刻拔出千里鏡觀察,發現那熱氣球拔升到了千里高空,此時他已經無法看清楚那熱氣球內究竟坐著什麼人,只是透過其中一個人身形,葉弘揣測他是庾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