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中原半月了。

難不成他們早就繞過安邑縣最外圍斥候,進入安邑縣境地內?

想到這,葉弘下意識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若劉淵親自率領十幾萬草原騎兵攻入到安邑縣城下。

葉弘簡直不敢想象那是何種恐怖結局。

他不相信,單憑東面那些戰堡可以抵抗匈奴兵鐵騎。

那些碉堡對付晉兵還有些手段,但是在真正草原騎兵上,卻根本起不了多少做用的。

不然葉弘就直接在羌人邊界打造軍堡來防禦了。

由於騎兵機動性,還有匈奴兵各種作戰手法,使得這種被動防禦的軍堡顯得十分累贅。

正如河東郡內那些軍堡,沒有一次抵擋過異族人鐵騎踐踏。

雖說葉弘建造軍堡是抄襲後世的。

但在缺乏真正熱武器機槍掩護,一切都顯得那麼粗劣。

營帳內。

葉弘宛如熱鍋上螞蟻,來回踱步。

盧聰也在一旁著急。

可是他只是一個將領,並不能為主公參謀。

這一刻,葉弘真希望吳先生在。

有他,或許給自己在這紛雜的戰局中找到破解之法。

葉弘用手撓著頭皮,一次次在沙盤上推演。

可是無論怎麼推導,結局始終是以安邑縣城破人亡作為結局。

哪怕自己眼下立刻帶兵殺回去也於事無補了。

又聯想到之前西鮮卑撤軍。

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鐵弗部騎兵深入安邑縣境內。

他們不敢再生出覬覦之心。

人在絕望時候,往往把一切事情都往壞想。

因此葉弘會把一切不好因素都加諸於安邑縣身上。

使得他坐立難安,甚至一度產生某種悲觀決絕情緒。

這一幕幕盧聰都在看在眼中,默默轉身走出帳篷。

走到囚車前,找到正在提審木塔託託一家人。

此時木塔正被託託打耳光。

可是木塔卻咬定這一切都是劉淵做的。

不有著託託一家人不信。

木塔可並非是完全因為葉弘警告,而是他內心便是想要嫁禍給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