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也搞不清楚,那是什麼軍中令符。

另外一個葉弘比較熟悉,那就是河東郡守調令腰牌。

既然他拿出河東郡守調令腰牌,作為其下屬,葉弘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平叛?何來叛亂?”葉弘還是有些狐疑目光凝視著老者。

“昨日老爺收到上方調令,說安邑縣新兵營產生內訌,需要掉我們入縣地平亂,因此我們老爺才讓我連夜兼程,從百里外趕赴此地,來到貴境內,發現新兵營果然在譁變,於是便衝入軍營意圖平叛...”。

那老者顯然是急了,說話也有些不太符合邏輯起來。

不過葉弘還是大致能聽出其意。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誤會?

可是葉弘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和崔捕頭佈局了這麼多,最終到頭只是一個誤會了事。

“放心吧,無論他們是不是平亂來的,都不會有生命威脅的,我們要的活口”葉弘指了指被圈在核心處,已經沒有活動餘地那五百騎兵衝著老者解釋說。

“不成...平息將軍麾下最精銳親兵絕不能被人生擒,否則他們會羞辱自決的”老者見狀更加恐懼目光盯著戰陣內。

聞聽此言,葉弘也是一臉愕然,他沒想到西晉軍中還有此等守氣節士兵。

此時他看向場中,發現那五百個騎兵依舊還在頑強抵抗,根本不畏懼自身生死。

或許老者所言非需,要把這五百個晉兵精銳折在這裡,葉弘也頗覺有些罪孽深重。

尤其是在哪典故中記載,周處最後是帶著軍隊和羌人廝殺死在戰陣之上。

若真是那個除三害周處,葉弘將其精銳親兵給剿滅此地,那麼日後平羌人之亂時,便少了一股力量了。

想到這,葉弘衝著下面崔捕頭等人揮揮手“放他們走吧”

這一聲不大,卻讓正在激戰中雙方都愕然一愣。

“大人...再給俺一刻鐘,保準把他們都放下馬來”崔捕頭以為葉弘等不及了,急忙解釋說。

葉弘卻再次揮手道,“放他們離開”。

崔捕頭極度不甘心怒吼一聲,最終他還是不敢違逆葉弘命令。

兩千騎兵紛紛退去,給五百騎兵放出一條生路。

那灰甲騎兵頭目猛地向前一衝,接著馬速加快,宛如一條箭矢般衝出包圍圈。

隨後其它灰甲兵也跟隨其後衝出陣列。

當五百騎兵脫困,他們並未離開,而是整齊排列在據此不遠處。

此時管家才訕訕朝著葉弘抱拳道,“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

管家急匆匆轉身,也催馬衝向那五百灰甲兵。

當他們匯合後,才一起朝著東面邊界衝出去。

當五百騎兵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崔捕頭一臉憤慨走過來追問,“大人,為何要放走他們,難道我們忙碌一整日就這麼算了”。

沉默少許,才衝他苦笑搖頭道,“我也不想白忙活,但我們這一次是真的抓錯了方向”。

於是葉弘便剛才那老者所說話給崔捕頭重複一遍。

“萬一他撒謊怎麼說”崔捕頭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