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明白,一旦小林夕被其父母帶回鐵弗部,那將是意味著什麼。

他絕對不允許那樣一張面孔躺在其他男人懷裡。

可是眼下,他又無法勸說林爸林媽改變注意。

畢竟人家又不是犯人,來去自由是人家權力。

落寞無助地走到一處假山背後找了一個石墩坐下。

葉弘思緒有些亂,他需要整理一下心境,來想出一個兩全其美辦法。

也就在此時,塔木邨那張肥碩面孔再次展現於葉弘面前。

“怎麼樣?事情處理妥了嗎?”

塔木邨也湊近他身旁,拿出一個安邑縣精釀酒葫蘆開始飲酒。

然後便又遞給葉弘,“無論什麼煩心事,喝了酒完全不記得了”。

塔木邨依舊是那麼灑脫,無拘無束。

然而!

葉弘卻不能在此時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因為他很清楚,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當塔木邨一口一口飲酒,葉弘思緒卻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塔木邨,最近有誰從大漠來的人接近這裡”

“大漠來的人,那不是你我,還有拓木大叔...”塔木邨喝得有些酒意了。

“除了這些呢”葉弘生怕他喝醉了,立刻奪過酒葫蘆。

“除了這些,應該是沒人了,再說那些護衛也不讓被人進來,我可是拜託了少夫人允許才進來的”塔木邨還想奪回酒葫蘆繼續飲酒。

卻被葉弘一把推開,“塔木邨,你在想想,這事情對我很重要”。

哦!

塔木邨打了一個酒嗝道,“就在昨日,來了一個半大小子,他身著漢服,可是那長相一眼便可知是大漠胡人”。

半大小子?

“石勒?”

“沒錯,少夫人就是稱呼他小石勒的”。

“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葉弘眼眸泛起一絲怒火,便起身踱步走出院門。

身後塔木邨還在汩汩灌酒,邊喝邊吼道,“改日,咱們一定要比個輸贏”。

對於塔木邨眼下這種頹廢,葉弘也無力改變。

因為他性格太過於狂躁,粗魯了。以至於把他送去軍中,短短三日便被將領給辭退了。

這事情吳先生早就和葉弘有所交流了,據吳先生觀人術,塔木邨確實是一名猛將。

只是他的性格不適合軍隊紀律,必須要給他一些磨礪。

讓他懂得集體,融入軍隊,那才是真正梟雄人物,不然他也只能稱的上為一介莽夫。

因此對於塔木邨這種放任,就是吳先生一種策略,遲早吳先生會將它那一身魯莽習氣給束縛在紀律規則之下。

很顯然,眼下塔木邨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當葉弘走出院門,便跨馬直接衝向郊外。

又縱馬疾馳數十里,來到和羌人交接處,黑騎營地。

到了營地入口,葉弘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怒火,衝著騎營內大喊,“石勒,你給老子滾出來”。

對於李克將軍規矩,葉弘也不敢輕易冒犯。

於是葉弘選擇在營地外面呼喊石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