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無奈嘆息一聲,“葉弘大哥,幫我求求情,我真的沒有學壞,你是知道的”。

葉弘對石勒遭遇十分同情,但卻不想幫他解圍,反而火上澆油道,“我記得你好像學會了一種鹽水浴的,一次洗澡要倒進半斤鹽的”。

“什麼?鹽那麼金匱,在草原上,咱們吃羊肉都不捨得加一點,你小子竟然用它們來泡澡”說著小林夕手上力氣又大了幾分。

葉弘則是順勢翹起二郎腿,看著石勒內小林夕虐待。

石勒哭喪著哀求說,“姐,我錯了,我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怎麼相信你”小林夕怒視著他逼問。

“我把家裡鹽巴都讓你帶走,這總行了吧”石勒哭腔道。

“也不用全部都帶走,那你吃什麼,我只需要帶走一半就行了”說著,小林夕便熟練把一個鹽巴口袋提起,系在腰上。

古代鹽巴口袋只有巴掌大小,因此裡面並沒有多少斤重。

看著那一口袋精鹽,石勒心在滴血。

這個時代鹽是戰略物資,受朝廷掌控,個人不可私自制鹽販賣。

一旦抓住和後世販毒一個罪過。

因此葉弘懂得製鹽之法,也不敢私自制造。

因此即便是石勒已經是安邑縣中戶之財,也是沒有多少鹽巴的。

那一小袋,就足足價值幾錠金字。

看著石勒肉痛表情,葉弘也覺著對他懲戒足夠了。便催促石勒說,“不是邀請我們飲筵嗎?還愣著幹嘛,把菜端出來吧”。

石勒聞言如蒙大赦,立刻衝入廚房,把視線準備好飯食都端進來。

原本石勒準備在飯食上動手腳,可是眼下小林夕也在,他可不想連小林夕一起毒死。

只能單獨在酒上動手腳了,小林夕不喝酒,那麼石勒便不會毒到她了。

當石勒把毒酒送到葉弘面前那一刻,他表情不自然抽動了一下,額頭隱隱還有一絲冷汗落下。

別看石勒平時內心沒少想過如何刺殺葉弘,可是真到了現實中,他還是有些慫了。

葉弘伸手接過酒杯,盯著那淡淡酒花搖頭道,“可惜我沒記住那酒麴秘方,不然可以在這個時代品嚐一下名酒的風采了”。

“什麼酒麴秘方?”小林夕被他話頭吸引,好奇轉身盯著葉弘手裡酒杯。

二人一番動作,搞得石勒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幸虧這毒藥沒有顏色氣味,不然這一刻被他們一起盯著,肯定會察覺出什麼的。

就在石勒惴惴不安時,葉弘舉起酒杯放在嘴邊嗅了嗅,然後將其潑向地面。

這一幕看得石勒面色大變,驚懼眼神盯著葉弘,“難道他看出來了?”,石勒下意識將手掌抹入懷中,萬一,他必須先發制人。

葉弘以酒潑地,然後衝著北方一抱拳道,“這一杯敬巾幗英雄,若沒有他們獻身,我們安邑縣早已是屍骨累城了”。

眼睜睜看著葉弘神色肅然做作模樣,石勒心中哀嘆一口氣,“真是囉嗦啊,喝個酒,還要祭奠”

石勒立刻又俯身過來,為他繼續斟滿,“這一杯,我陪你一起喝”。石勒生怕他還要敬什麼人,立刻便湊上前來和他一起舉杯對飲。

看著石勒那猴急模樣,葉弘哀嘆一口氣,竟然把酒盅放下說,“酒是糧食精,每一滴酒都要消耗幾斤糧食所得,眼下我們安邑縣還需要去外地購糧吃,自然不能再來釀酒了,從今日之後,我決定戒酒半年,直到番薯成熟之日才可飲酒”。

說著葉弘便把酒盅又倒掉了,還把酒盅也一起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