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看得那個心痛啊,那可是自己讓墨家老人給特異手工打造出來的。

就在葉弘心痛茶壺時,黑騎將領已經起身,目光冷然掃視四周問,“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什麼人?”

此言一出,葉弘和吳秀才齊齊將目光盯著他臉上,吳秀才首先回道,“將軍,儘可在此處安心養傷,吾等不會傷害將軍性命”

葉弘接著也道,“沒錯,我們都十分敬重將軍為人”

聽到二人所言,黑騎將軍臉色才稍緩,重新坐回床榻。

他掃了一眼吳秀才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好像未見過二位吧?”

葉弘尷尬一笑,“你我眼下還是敵對關係,我就是安邑縣尉葉弘”。

此言一出,老將軍臉色忽得變得陰沉,就像是被霜打茄子。

瞬息間,老將軍眼睛瞳孔都開始收縮,他下意識便要抹上腰間佩刀。

見狀,葉弘急忙阻撓他說,“將軍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老將軍摸了一圈也沒有摸到佩刀,無奈搖頭道,“你們究竟想怎麼羞辱老夫,老夫既然已經敗給你們了,要殺要剮系從尊便,何必要羞辱與我?”

此言一出,氣息中透著一股莫名悲憤,使得葉弘和吳秀才都紛紛動容。

“難道葉青他們對你用刑了?”葉弘終於忍耐不住,脫口問出。

誰知老將軍卻一臉頹然搖頭道,“沒有用刑,老子寧願他們用天下最殘酷刑罰對付我,也不想打那個賭”

“打賭?”葉弘和吳秀才齊齊又是一愣。

接著黑騎將領便將自己和葉青賭氣事情逐一說出,他說到最後,以一種絕望目光盯著虛空說,“老子征戰半生,曾未遭受過如此屈辱,他們以一種雞鳴狗盜方式打敗了老子黑騎兵,這是一種羞辱,一種折辱”

“住口”葉弘猛地怒喝一聲,以一種不可鄙視眼神盯著他道,“你敗了,就說人家是不光明,敗了都不認,輸不起的人,不配被人尊重”

此言一出,不僅吳秀才愣了,就連黑騎將領也是一臉愕然。

“你說葉青他們卑劣,你可知道戰場上被你們殺死那些人可會想過什麼光明磊落,戰場之上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廝殺,勝者為王敗者寇,哪裡來得什麼光明直說,況且葉青他們乃是堂堂正正的作戰,只是那些手段超乎你的想象,卻被你當做卑劣和屈辱,此等無知,狂妄之人,又何談被人尊重也”

葉弘一口氣說出一大篇言詞,聲色俱厲下,黑騎將領也是頹然低垂下腦袋。

他內心哪裡不清楚自己理由很牽強,雖說那些人作戰方式很詭秘有些不擇手段嫌疑,可是戰場上,不是小孩過家家,只要能擊潰敵人,什麼手段都可以用的。眼下是經歷三國之後西晉,可不是春秋那個君子時代。

見到黑騎將領低垂下腦袋,葉弘眼眸深處泛起一絲絲精芒,一閃而逝。接著便衝著吳秀才使了一個顏色。

吳秀才微微傾身,以柔和語氣說,“將軍何必拘泥過去,若是可以眼光向前看,或許將軍日後會創造一番豐功偉績呢”

“向前?還能向前嗎?我已經敗了,這一次回去我就向奮勇將軍請辭,自此遠離戰場,去做閒雲野鶴是也”黑騎將軍這一刻臉上莫名帶出一絲出世表情,似乎整個人都看透凡塵。

葉弘急忙接話道,“一個將領遭遇一丁點挫折,就要隱世,你算什麼英雄,妄我們還慕名來拜見你,看來都是吾等一廂情願而已”

“什麼意思?”黑騎頭領一臉莫名錶情掃視著葉弘。

“若你不是打過東吳勇士,我們也不會和你交流至此,一個戰敗將領會引起我們如此用心嗎”葉弘此言一出,也讓黑騎將領陷入思索。

許久之後他才高昂起頭道,“你們想要我背叛奮勇將軍,那絕不可能,好馬不事二主,我李克絕不做這樣悖主小人”。

“來人為李將軍鬆綁,將軍只要吃了吃完這頓踐行酒宴,便可返回自己陣營內”。

“你們真要放棄回去?”黑騎頭領一臉難以置信盯著二人。

“當然,我們只是向你給王俊大人帶話回去,我們很敬重他早年為西晉做出功業,希望他放棄為魏王做屠殺異己的事情,我們相信絕非將軍本心所願,我們渴望將軍可以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