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樓靠窗戶位置,坐著兩位身著白色風衣長袍的男女。女的身材姣好,面容精緻,聲音冷淡的說道“師兄,你看他老人家果然在這裡,沒想到能在這種凡人聚集的地方遇到他老人家!”

女子說話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滿臉鬍渣,國字臉長相,不修邊幅的男子。男子道“張真人行事自有用意,不是你我之輩可以意會揣摩的!”

“走吧,他已經發現我們了。既然已經打了照面,還是過去拜見一下,免得失了禮數”男子起身向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迎面走來兩個少年,準確的說應該都算是孩童。男子眼神一凝,人體的骨齡是做不得假的。凝眼望去,一個孩子十五歲左右,一個十六七歲,都是氣血充盈,生機旺盛。

暗道“是兩個修道的好苗子啊!”回頭望向其師妹,師妹會意點頭。多年的默契,瞬間明白了師兄的用意,想著等辦完正事回頭有機會再去找他們吧。

聽完書的眾人們陸續散場,凡人們最多隻會津津樂道傳頌兩天,多是當其講得是一個故事。不會去太在意,畢竟離自己太遙遠,就算真的有修道者多半也與自己無緣。

還不如回去抱著妻子孩子熱炕頭來的實在,然而蘇塵聽完之後興致勃勃,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因為他知道,這世間真的有修道者,自己從小練得體術也許就是其中修煉的道術。

但是根據他自身情況來看,多半也是個最垃圾的功法,除了增強氣力,沒什麼特別之處。沒有張老所描述那種翻江倒海的神通威能。

看來回去要好好問問梁伯了。蘇塵暗自想到,他卻沒有發現後面的小弟元虎自始至終眼神都是波瀾不驚,神色沒有一絲變動。

“虎啊,走,今兒哥哥我高興,帶你去貝羅斯城的第一酒樓百鳥樓遛彎。擼擼串怎麼樣?”蘇塵走前面自顧自高興的說道,也不管後面元虎聽沒聽見。

兩人來到了一座湖邊樓閣處,門牌上掛著‘百鳥樓’,門口兩邊清楚的寫著一對對聯‘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古今多少文人騷客再此吟詩作對。

才成就了今天這貝羅斯第一樓酒樓的名聲,另外一個百鳥樓也是周圍幾個城市中有名的風月場所,據說裡面女子長得是個個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水嫩得要命。來到這裡想要花前月下,光有銀子可不行。

你還要看人家姑娘是否看的上你,是否願意和你春宵一度。不然你也只是花銀子吃一頓飯,欣賞風景而已。從不敢有人膽敢用強行手段,聽說此樓背景極大,據說連城主府都要給三分面子,不願與其正面對上。

所以沒有人敢用強,曾經有幾個江湖採花大盜趁夜聯手攻樓,此事鬧得極大,最後人們連屍首都沒有看到,如同人間蒸發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此樓撒野。

兩個少年此時正站在樓前的湖邊,兩人每人一手拿著兩根糖葫蘆,一陣舔。“我說塵少,你說帶我來擼串就是擼這個糖葫蘆兒?接下來遛彎不會是帶我逛湖欣賞風景吧”元虎鄙夷的說道。

始終還是兩個孩子啊,蘇塵舔了舔拿糖葫蘆的左手。右手後背一副老成的樣子道“咋了,這樣還不夠嗎。難不成你還想上百鳥樓找哪位仙子徹夜談心不成?”

蘇塵一臉認真的說道“女人是老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越要小心,這個是賣菜的何大媽告訴我的。”

小孩子懂什麼,哪怕蘇塵時常聽張老說書,心智成熟的早於其他同齡人,經常偷看鎮上少婦洗澡,經常和小混混們到處遛彎,但也僅限於此,男女之事還是一概不懂得的。用俗話說就是人黑心不黑。

元虎被蘇塵的話語驚的一呆,痴痴的看著蘇塵,手中糖葫蘆不知覺滑落也不在乎。“人才啊,沒想到我大哥真是個人才!我的天,我怎麼會和這種人才拜把子?”

這時街頭傳來急促馬蹄聲,‘閃開,前面的人都給本少爺讓開。快閃開!一個個沒長眼睛啊!’,一個衣著華麗服飾,滿臉傲氣的的少年騎馬疾馳過來,手中長鞭不停揮動大向馬的兩邊,幾個稍來不及躲閃的小販當場被抽翻再地,少年路過看都沒看一眼。

此時一對靠乞討為生的祖孫兩人正在路邊間微微顫顫的走去,一身穿著灰色麻布衣老奶奶雙眼失明,在小孫女的拉扯下焦急的往路邊走。

但是以她們兩個的這樣速度,怎麼來的及躲開那飛馳的烈馬,眼看傲氣少年手中長鞭就要抽中老奶奶時。電光火石之間,蘇塵扔下手中糖葫蘆剛要想後腿發勁一個飛撲救下兩祖孫二人時。一個人影比他更早一步飛了出去,飛身一腳就踢下馬背上的傲氣少年。

馬照慣性躍出朝祖孫二人直直撞過去。蘇塵一個眼疾手快推開二人,自己與烈馬撞了一個滿懷。頓時人仰馬翻,蘇塵由於只是九歲少年孩童,身體被直接撞出五丈之外,地上留下長長的劃痕。

而和蘇塵相撞的烈馬當場慘叫幾聲,倒地不起!口鼻全是鮮血流出。眼看是活不了了,在眾人的驚目中蘇塵爬起,雖然身體表面沒有任何損傷,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體內氣血一頓翻湧,差點就沒緩過氣來,當場噴血。

努力平復了翻湧的氣血,象徵性的活動了一下精骨,走向那個現在還在元虎腳下眼神懵呆的傲氣華服少年。“二虎啊,你剛剛那一腳幹嘛不踢馬,踢他幹什麼”蘇塵埋怨的問道。

“塵哥,我們是燒過黃紙的兄弟,我肯定懂你啊,得罪人的事我來做,這人情嘛,自然是大哥得了”元虎回頭擼了擼嘴朝祖孫二人方向說道。

“你們好大的狗膽,連我都敢得罪?知道我是誰嗎?今天我定要你們出不了貝羅斯的城門”傲氣少年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