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姜尚竟然會甦醒過來,看來這傢伙還真是夠命硬的,都已經到了那種油盡燈枯般的境地,竟然還能夠硬撐過來。

雖然這傢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不過從他聲音中可以聽出來,依然是中氣十足,看來這傢伙經歷過這一劫之後恐怕又有進步了。

趙鏑轉身看著百丈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的姜尚,眉頭微微一挑,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尚大人的命這麼硬啊!”

姜尚雖然被趙鏑調侃,卻絲毫不以為意,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卻依然笑容滿面,向著趙鏑拱手道:“一切都是託王爺的福,老朽先行謝過王爺不殺之恩!”

這老傢伙果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一上來就給趙鏑帶高帽子了。

趙鏑當然不會被姜尚這老狐狸侃暈,冷然一笑道:“少奉承本王,本王可不吃這一套。這三人是你引過來的吧,看來本王還是太仁慈了。”

趙鏑的意思很明白,就因為自己放過了姜尚,這才給了他興風作浪的機會。

姜尚無奈苦笑道:“這只是老朽之前的一個不得已的後手而已,只是老朽沒想到自己進來這古建築內不僅沒有死,還和王爺您合力將對方給拿下了。先前老朽因為昏迷沒能及時阻止,這才讓師門中弟子和王爺起了衝突。如果王爺要怪罪,就請責罰老朽吧,老朽絕無任何怨言。”

姜尚的這番解釋聽起來還是很有邏輯性的,只是趙鏑卻不能按照他的要求來。

雖然姜尚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惡意,甚至一直都在向趙鏑釋放善意,但是趙鏑卻知道自己和他之間存在著立場上的根本矛盾,所以不會被姜尚的善意態度迷惑,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

“呵,可本王不是那種愛遷怒他人的性子,本王信奉的是冤有頭債有主。”趙鏑如是說。

趙鏑這話雖然是笑眯眯的說出來的,可是盯著姜尚的雙目中卻有精光閃爍,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姜尚迎上趙鏑的目光,瞬間就被對方眼眸中的光芒刺得心中一突,立即明白趙鏑的意思了,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多事否則休怪他不念舊情。

先前趙鏑不願對姜尚下手,那是因為他心中還有一份對於原來世界中歷史名人的一份尊重,再有就是雙方這次合作的情分,但是如果姜尚再不知輕重,胡亂插手趙鏑的事情,那趙鏑也不介意再斬一位歷史名人,畢竟連岳飛這樣的存在一旦起了殺心他也照樣下得了手的。

感受到趙鏑眼眸中的那份認真,姜尚也不好再顧左右而言其他,只能心中一嘆,苦笑著攤了攤手道:“王爺誤會了,老朽不是在刻意為同門開脫,實在是這事本就是老朽引出來的。”

趙鏑聽了這話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直接打斷道:“如果這就是你叫住本王想說的話,那隻能說你讓本王失望了,所以你可以閉嘴了。”

姜尚顯然早就料到趙鏑會這樣說,不過他卻沒有停嘴,而是一臉無奈道:“我知道王爺的意思,可是老朽真的不願看著自己宗門和王爺之間的衝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到趙鏑又要打斷自己的話,姜尚忙接著道:“王爺聽我一言,宗門弟子身上都種有魂印,只要有人對他們下手,這魂印立即就會觸發,藉助魂印可以回朔死者遇難的過程鎖定兇手,到時候王爺將列入玉清門的獵殺榜,隨時隨地都要遭受來自玉清門上下的無情追殺。”

“呵!”趙鏑聽了姜尚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畏懼,相反臉上一派嘲諷之色,指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那三師兄弟,道:“就憑這樣的貨色想要獵殺本王?”

姜尚搖頭道:“不,這些應該是宗門有意讓他們出來歷練,只是把這次援助老朽當成一考驗任務而已。一旦王爺上了宗門獵殺榜,那王爺將遭受到來自宗門內最頂尖的那一撮高手的追殺。這些人都是至少經歷過一次天人五衰的絕頂強者,而且他們不是這些沒有經歷過戰鬥洗禮的年輕人可比的。”

“呵,是嗎?”趙鏑絲毫沒有被姜尚的言語影響,對著遠處已經昏死過去的那位師兄探手一抓,直接就將對手牽引到自己手中,對著姜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啪一聲脆響,趙鏑一掌直接拍在對方頭頂,對方的頭顱如同西瓜一樣直接爆開。

這樣的結果顯然有些出乎姜尚的意料,突如其來的死亡更是讓他怔愣了一下,然後只能微微嘆息了一聲,苦笑著連連搖頭。

姜尚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勸說不僅沒有起到正面效果,相反,好像反而更是堅定了趙鏑的殺心,直接就用行動給了他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