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鏑也不是那種光捱打不還手的性子,幾次躲避過姜尚的襲擊之後,他目光一轉,瞬間把主意打到了遠處已經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姬發身上去了。

身影一晃之下,趙鏑便出現在了姬發麵前,抬手便將廣廈別院當成了板磚直接向對方腦門上招呼過去。

這也算是不是辦法的一個辦法了,所謂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樣的三十六計,趙鏑運用起來還是相當純熟的。

果然,趙鏑這邊一對姬發下手,姜尚那邊立即就坐不住了,嗤,一道虛空裂口從虛空中綻放,一支樹杈突然出現在廣廈別院前,輕輕鬆鬆地便將廣廈別院截下,輕輕一挑便將廣廈別院這塊板磚挑飛了出去。

不過趙鏑既然找到了機會,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抬手便是一拳對著虛空裂口轟擊了過去。

這一拳趙鏑可是施展出來了神鼎十成十的力量,虛空裂口直接被趙鏑一拳擊碎了一道方圓丈許的大豁口,裡面姜尚的身影也終於露了出來,面對趙鏑狂暴的拳勁,姜尚也只是揮舞著手中的樹杈子,輕鬆地便將趙鏑凝兒不散的拳勁破開,身影一晃便要再次遁入虛空。

不過趙鏑又怎麼可能讓他再次輕鬆脫逃,只見趙鏑抬手一點身邊繚繞著的兵字元,一股可怕的勁力灌注進入兵字元中,兵字元瞬間崩散,化著一片牛毛,雨打芭蕉一般地灌入虛空豁口內,對著姜尚便直接兜頭兜腦地籠罩了過去。

這兵字元化著的牛毛針雨可以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躲避的了,不過姜尚也不是毫無防備,面對兜頭兜腦籠罩過來的牛毛針雨,只見姜尚揮舞著手中的樹杈子在身前划起了圓圈,只見那些圓圈一環套一環,一圈套一圈,不斷地分化旋轉,竟然形成了一圈圈的旋轉之力,直接就牽引著兵字元演化而成的牛毛針雨,想要將這些牛毛針雨聚攏導引偏離原有的軌跡。

趙鏑突然發現姜尚在拿出這樹杈子一樣的法寶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發生了一種蛻變和昇華一樣,對於一切都顯得有些舉重若輕揮灑自如,即便是面對自己藉助神鼎之力施展出來的兵字元都好像十分的自信,而且這樹杈子樣的法寶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好像擁有神奇的魔力,即便是兵字元在它的牽引下都真的被帶動了,趙鏑的精神力那怕再怎麼催動,那牛毛針雨的運動軌跡都不可避免地被導引偏了。

趙鏑突然發現自己這次面對全面爆發之後的姜尚還真就好像碰上了勁敵,竟然在對方面前有些束手束腳了。

眼睜睜地看著兵字元演化的牛毛針雨就這樣被姜尚帶偏開去,然後對方的身影在虛空中一閃不見。

趙鏑雙眉蹙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也終於感覺到棘手了,此時的姜尚就像是一條滑不溜秋的老泥鰍,自己一時間竟然有種無處下手的錯覺。

不過剛才趙鏑已經趁著虛空豁口彌合之際,直接將神鼎放逐進入了虛空之中和兵字元相合,此時正在虛空中追逐著姜尚的蹤跡,卻也沒有被對方徹底脫身,所以也不算是徹底失敗。

不過現在的姜尚種種表現已經讓趙鏑心生警惕了,這老傢伙看來手中同樣底牌不少,先前還以為他已經山窮水盡了呢!

趙鏑沒有理會虛空中的姜尚,轉而把目光徹底放在了姬發身上,他倒要看看姜尚還能如何營救這傢伙,現在姜尚在虛空中的一舉一動都在趙鏑眼皮子底下了,他想要有針對性地擊殺姬發,姜尚絕對不可能攔得住。

所以,趙鏑抬起手中握著的搬磚,對著剛剛死裡逃生的姬發展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個笑容昂讓姬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就好像一隻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忍不住驚叫出聲:“你,你想幹什麼?”

這話一出口,就連姬發自己都發現了不妥,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畏懼起來趙鏑了?

驚叫出聲之後,姬發自己回過神來,也忍不住老臉一紅,趕緊飛身而退,退到了三百道兵身邊,手中八卦鏡一翻對準了趙鏑,完全成了防守之勢,由此可見他心中其實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

趙鏑看到姬發這樣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起來,笑呵呵地道:“你說我要幹什麼,當然是要弄死你了,你不是之前一直叫囂著要弄死本王嗎,現在本王要弄死你應該不算有錯吧,呵呵,本王還是很大度的,放心,一定會給你留個全屍。要不你現在也可以大叫幾聲,讓尚老頭出來救你,看他能不能救得了。”

姬發聽到趙鏑的話立即明白對方的用意了,這是在拿自己威脅姜尚,想要用自己把姜尚給引出來。

這讓姬發是又驚又怒,他堂堂大周第一王爺什麼時候成為了別人手中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了,對方竟然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竟然把他當成了釣魚的魚餌了。

不過姬發這個時候卻沒辦法發怒,因為他的生命都已經面臨著威脅,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哪裡還有資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