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帝辛把話說完之後,蚩訇莫名就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琢磨立即就明白過來,這不就是姬氏這些年對他們八大部族執行的策略嗎?唯一不同的就是帝辛願意讓那些挑選出來的人學成之後回到自己部族練兵。

只是蚩訇也不是真正的傻子,帝辛雖然嘴上說了會讓他們學成之後回部族,但是,這種事情至少也得幾年之後才能夠兌現得了,到那個時候誰又能夠保證帝辛能夠遵守諾言呢!

所以,蚩訇立即就明白了,紂王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看來先前大長老的交代還真是沒錯,自己就不該那樣輕易給出承諾。

還有,羽辜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要挑明瞭這樣一個辦法,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們八大部族十分不利嗎?

雖然蚩訇不清楚羽辜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卻也讓他對羽辜這個人起了警惕心。

蚩訇對於帝辛的話不敢反駁,但是,他卻可以拿其他部族來說事,所以他開口道:“這樣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只是其他部族的兄弟就不知道會不會答應,辜族長也知道蠻尤那傢伙的德行,那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我們想要說動他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

蚩訇這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道:“訇老鼠,你又在這裡敗壞我名聲是吧?信不信明天我就去你們蚩山拆了你家老鼠窩?”這傢伙說話不僅聲若洪鐘,而且即便面對帝辛也沒有絲毫畏懼,說完這話才對帝辛拱了拱手,大咧咧地道:“紂王殿下這次突然給我蠻族傳訊是要找我們給你跑什麼腿?”

蠻尤這樣粗鄙的模樣不僅沒有讓帝辛生氣,相反帝辛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郁了起來,面對這半調侃的言語哈哈一笑,道:“自然是有好事找你,蠻兄弟依然是這樣的心直口快,當年本王就對兄弟你生有知己之感,可惜你最終沒能答應本王的招攬,否則這些年本王也不會如此寂寞了。”

呃!

羽辜和蚩訇兩人完全沒有想到帝辛竟然和蠻尤竟然好像還是老相識,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蠻尤面對帝辛那熱忱的敘舊之言,卻一臉的不以為然,道:“少來和我套近乎,別人不知道你的為人,本族長可是清楚得很,那黔都這段時間的亂象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哼,只希望你手下的人莫要被我蠻族的人捉住,一旦確定了我蠻族的人是死在你的人手中,那本族長就算拼得全蠻族只剩一人,也一定要找你這罪魁禍首斬上兩斧頭。”

嗯?

聽到蠻尤這樣說,羽辜和蚩訇兩人都臉色微變,因為蠻尤這話說得也是在理,畢竟帝辛和周文王之間的恩怨那是人盡皆知的,如果是他派人在黔都搗亂,這完全不會令人意外。

莫非這次自己部族生意被人破壞的事情真是紂王派人乾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哪裡還有臉接受帝辛的賄賂支援,這樣做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所以,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帝辛雖然被蠻尤冤枉,但是他卻並沒有氣急敗壞,因為他深知蠻族人的不講道理,所以依然是一臉笑意,搖頭道:“蠻尤,你這樣冤枉本王是不是收了姬氏的好處,打算帶著蠻族真去做姬氏的走狗?”

“我艹尼瑪的,老子會收姬氏的好處,會去做姬氏的走狗?老子在家裡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罵姬昌和姬發父子倆,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天天拿我們八大部族的人當猴耍,真以為就你們聰明是吧,老子不跟你們玩了總行吧!誰他媽也別想拿我們八大部族當槍使,這次的事情老子一定會查個一清二楚,不管是誰,敢動我蠻族的人,那就是老子的死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帝辛和蚩訇、羽辜三人都面面相覷,顯然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句話就惹得蠻尤這傢伙突然像發了瘋一般,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蚩訇和羽辜兩人是真的一臉懵逼。

倒是帝辛在驚愕過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想到了當年自己和周文王那一戰中蠻族扮演的角色,恐怕這次黔都之亂再加上自己的出現讓蠻尤想起了那不堪回憶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