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毒玉了殘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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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知,這燕國新拓的疆土大半都是韓籌輔佐燕王打下的,兄弟二人關係一向親密,與燕相莊疾、鎮北將軍辛姚行軍打仗時四人常常同榻而臥,後來辛姚將軍被貶至北疆,長公主遣回食邑,燕王身邊就只剩燕相和褚侯了,燕王的最後一子命喪重疾後,褚侯甚至把自己的嫡子綁起來扔進了蓮池,後來還是燕王救下的。”
“原來如此……”
老者小心問道,“那公主此事做的可乾淨,殺手萬萬不可留活口。”
“吾來此正是為此。”宋婼從氅下掏出一寶盒,遞給了老者,“麻煩燕先生找小官將這玉墜送與廷尉令,此玉中藏有香料,吾已送過一個雀紋的給燕相。”
燕相對她這個乖巧端莊的太子妃很是滿意。
“香料?”老者接過後,開啟細細端詳,“單是香料有何用?”
“先生只管照辦就是,吾身邊自有精通香料醫毒者。”宋婼側目瞥了一眼景月。
燕先生瞬間明瞭。
出去後,只見韓疆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好像是個女子的背影。
“殿下……”宋婼微微點頭,笑著看向那女子,坐下道:“這位是?”
那女子身著靛藍對襟長襖,領子嵌著黑兔毛,髻上金疊翠嶂,眉峰濃密,杏眼圓潤,似乎有些眼熟,女子不著痕跡地往韓疆那挪了挪,笑道:“見過太子妃,家父是裕寧伯,我是呼延文念。”
宋婼記起來了,這是宴會上皇后家的貴女,在入太子府的第一天,言初便把基本情況探查清楚了,太后也提醒過,皇后的這個侄女對太子有意,真是怪了,太子除了皮囊和身形還可以,武力和勢力都無可取之處,比太子好的人家大把都是。
宋婼微微點頭。
她並未注意到自她出現起,目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的韓疆,“姐姐,你打賞了什麼?”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就是贈了一塊玉墜。”
“哦,這琴師真是好運哪……”說完,他緩緩地轉頭看向那琴師,目光晦暗。
“說到玉墜,殿下,文念特意為殿下打了一個穗子,配了頂好的羊脂玉,一會就讓人送到府上去。”呼延文念一邊說,一邊瞟著宋婼。
宋婼垂著眼,似乎對她的話語不敢興趣。
韓疆心內大喜,姐姐這番表情,莫不是在吃醋?
可呼延文念似乎沒看到,繼續說道:“那玉穗的線,還是堂哥從戰場上繳獲的一個將領的衣衫上拆的呢,對了,好像是一個叫宋霽的敵將。”
見宋婼的眉眼須臾間沉了下去,呼延文念心內得意,故作自責地說道:“哎呀,那好像是孟國的將領,真是不好意思了,太子妃,我忘了你是孟國人,是文念唐突。”
方桌間,氣氛瞬間凝固,韓疆眉眼同樣沉了下去。
宋婼知道呼延文唸的意圖,這整個大燕都知道她和太子的間隙就在祖父之死,她故意挑出來,就是想看她因此發怒,更想看她後續因此與太子不睦,可她來燕不是為了這區區後院之爭。
“呼延小姐好利一張嘴,我們家阿疆可不喜歡牙尖嘴利的。”一扭頭,是魏煊。
“阿煊,你今日怎來了這文香墨韻的雅居?”
“還不是為了找你,想著你進宮拜年該回來了,等來等去就只親自來找了。”說著,魏煊僵著身子坐下。
景月好奇地盯著他,這不是那日宮中的公子哥嗎?
“各位閒敘吧,吾身體不適,先回去了。”說著,宋婼便起身準備離開。
可下一刻,就聽到被子的碎裂聲,回頭只見碎裂的瓷片躺在呼延文唸的腳邊,她的腳背全浸溼了。
“我此次沒帶侍女,你,給本小姐擦一下吧。”呼延文念仰著下巴,指著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