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走到沙發落座:“因為今天下午的事?”

權捍霆坐到她身邊,“救了個男同學?”

“嗯。”

男人眸色微沉。

沈婠忍不住笑出聲,戳戳他快要黑掉的臉頰不夠,還膽大包天地揪他鼻樑,但動作間散發出的親暱,卻讓某人壞掉的心情瞬間好轉。

“你啊……”權捍霆環住女人纖細的腰肢,任由她在自己臉上作亂。

似嘆似寵,溺愛到沒邊兒。

“家裡的醋罈好像又翻了,怎麼辦?”

權捍霆:“……”

“你聞到了嗎?酸不酸?”

“……”壞丫頭,洗涮他上癮了?

“好吧,不逗你了。今天救的那個人叫蔣碩凱,他……”沈婠想了想,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評價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哦?哪兒有意思?”不動聲色間,酸味兒漫天。

“有用,就有意思。”

在沈婠眼裡,人可以分為兩類——有用的,和無用的。

恰好蔣碩凱被劃歸為前一類,如此,她也不介意多費點耐心在他身上。

千金易求,人才難得。

權捍霆明白她的意思,也從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和沈婠那顆難以打動的心,要是這麼容易被撬走,那他當初也費不了那麼大力氣才把人追到手。

但知道一回事,醋不醋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喜歡沈婠把目光放到其他男人身上。

“有沒有查到那兩個人背後的勢力?”

權捍霆起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遞給她。

沈婠拆開,一目十行。

“就這麼個玩意兒?”她還以為敢在起航校內行兇的會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

不過這位校董為什麼這樣做?

看資料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教育界名人,何必跟蔣碩凱一個窮學生過不去?

而且還用這麼粗暴容易露餡兒的方式,僱傭打手?

嘖……

沈婠:“這上面沒有原因。”

權捍霆:“暫時不清楚。”

沈婠想起臨走前,蔣碩凱那番話——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說,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很快?

有多快?

第二天,遲到成癮的蔣碩凱破天荒早到了一回。

只是臉上戴著口罩,又扣了頂鴨舌帽,整張臉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只露一雙黑沉沁人的眼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