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對於兩個囚徒而言,他們設想的最好策略可能是都不交代。但任何一個囚徒在選擇不交代的策略時,都要冒很大的風險,因為一旦自己不交代而另一囚徒交代了,就可能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

沈嫣蹙眉。

張隊:“你覺得你和那三個綁匪之間的信任有多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有。透過已有的筆錄來看,他們三個應該在被抓之前的就設想過目前這種情況,一致決定拿你擋刀。”

沈嫣垂眸,藉此掩蓋其中的恐懼與慌亂。

“其實,對於一個囚徒而言,不管另一個囚徒做出何種選擇,他的最佳策略都是交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要求見律師。”

……

“頭兒,你生氣了?”兩人出了審訊室,年輕警察試探道。

男人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嘴硬!”

年輕警察便知,這位已經被氣得不行。

“我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怎麼——”說到這裡,年輕警察臉上閃過一抹疑惑,欲言又止。

張隊:“有什麼話,直說。”

“您有沒有覺得沈嫣剛才的表現有點像另一個人。”

“沈婠?”

“您也看出來了?!”

“嘖,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

“我也這麼覺得。沈婠是真不怕,主要還是清者自清,無所畏懼,可裡面這位,怎麼說……外強中乾,繡花枕頭。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不是要見律師嗎?讓她見。證據確鑿的東西,再怎麼蹦躂也翻不起水花。”

……

沈嫣被帶走以後,楊嵐發瘋一樣給沈春江打電話。

可一直無人接聽,最後電量耗盡,直接關機。

她索性直接去了明達總部。

“這位女士,請留步!您找誰?”前臺小姐笑臉相迎,不過是例行詢問,然後再作登記,可對此時的楊嵐來說,這個人就是不長眼,耽誤她寶貴的時間。

“滾開——”

前臺小姐被搡了一把,由於事先不曾防備,又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崴了腳,狼狽地跌坐在地。

這番動靜自然瞞不過大廈保安,兩人上前將楊嵐制服。

“老實點!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來撒野!”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蠢貨!”女人歇斯底里,雙手被反剪,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保安:“我管你是誰,只要來鬧事兒的,抓起來再說。兄弟,走,咱直接把人撂出去。”

楊嵐被押著往外走,“住手!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總裁夫人!”

“噗——”一個保安忍不住笑出聲,“你要是總裁夫人,那我就是董事長!”

“這女人瘋瘋癲癲,怕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