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不像調侃,帶著情緒,配上男人略顯冷硬的側臉,莫名散發出寒意。

沈婠狀若未覺,點了點頭,“好玩。”

權捍霆一噎,忍不住咬牙:“你這個女人……”

“我怎麼了?”

“沒心沒肺。”

沈婠學著他的口氣:“你這個男人,醋上天了。”

被戳中心事的六爺難得流露出窘迫的神態,然後,拒不承認。

“得了吧,又是鳴笛,又是遠光,我要再跟他多說幾句,你是不是得開車把人撞飛?”

“這主意不錯,下回就這麼辦。”

沈婠哭笑不得:“你也太霸道了。”

“我不喜歡你招蜂引蝶。”

“誰招蜂引蝶?你會不會說話?”

“行,那不用招蜂引蝶。反正意思就是,少跟外面那些野男人接觸。”

沈婠皺眉,“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是不相信外面的狗。”

“……”得!成狗了,還不如“蝶”啊“蜂”的。

最後,沈婠說了一通好話,諸如“我男朋友最帥怎麼還看得上其他人”之類,才總算把大醋桶哄好。

兩人說到正事。

沈婠:“你打了電話?”

“嗯。”

果然,人脈到位,再難的事也可以很簡單。

想起那個“頭兒”心不甘情不願但又不得不放人的表情,沈婠就通體舒暢。

權捍霆:“你到底怎麼想的?”

之前楚遇江問的問題,他不回答不是不想答,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未免丟人,只能沉默是金。

“我要沈嫣被晾在陽光下,接受眾人的審判。”一抹冷笑浮現在她唇畔。

“多此一舉。”權捍霆冷哼,丟給她一個“來自大佬的輕蔑眼神”。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當然是自己當法官。”

沈婠撇嘴,“我是良民,不混社會不拿刀。”

“你不用拿刀,只需晚到一步,又或者袖手旁觀,自然有人身先士卒。”

沈婠明白他的意思。

沈嫣被強,她本可以不出現,借那兩個綁匪的手毀了沈嫣,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