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睜半閉的雙眸,半開半合的紅唇,於呼吸間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酒味,宋乾喉結滾動,目光深暗。

魏宛央順勢攀住男人的肩頭,雙手糾纏與後頸,合攏緊扣。

“我可能……在做夢……”

說著,自顧自笑開。

“為什麼在夢裡還會看見你呢?”

宋乾:“……”

“這可能……嗝……就是傳說中的……陰魂不散吧?”

男人面色一黑,“你給我站好!”

“站不好了,因為——”她笑得眉眼彎彎,語氣嬌嗔,“我軟嘛!”

嘖!

男人緊了緊腮幫。

扶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用力。

“嘶……你輕點啊……弄疼我了……”

宋乾眼底騰地躥起火光:“魏宛央,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說完,摟著她大步離開,像急於達成什麼目的,火燒火燎,匆匆忙忙。

路過一處包間的時候,女人忽然想起什麼,一個用力掙脫男人的懷抱,踉踉蹌蹌作勢推門。

“你做什麼?”宋乾長腿一邁,扣住她手腕。

“鬆開!你鬆開!”

“魏、宛、央!”

“我要拿包!包——”她特意強調了兩次。

男人擰眉。

這時,魏宛央已經把門推開,走到原先的座位上,拿起手包。

宋乾看到喝趴在桌上的歐志東,眼神陡然凌厲,滿心旖念澆滅得乾乾淨淨。

“走啊?唔……怎麼不走了?”女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魏宛央,你先看清楚我是誰!”雙手鉗住她瘦削的雙肩,宋乾咬牙切齒。

“你……是誰?”

“怎麼,不認識?”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酒,高舉過頭頂,翻手一傾。

魏宛央驚呼,一個激靈陡然清醒,“宋乾,你發什麼瘋?!”

“現在認出我是誰了?”冷笑入眼,刻薄如刀,指著像頭死豬一樣不省人事的歐志東,“你就打算這樣醉醺醺地陪他睡?”

女人面色劇變。

宋乾目露嘲諷:“你以為拿身體當籌碼,美色為誘餌,就能讓姓歐的鬆口,答應收購?”

“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確實不知道你能犯賤到這個地步!魏宛央,像你這樣骯髒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一個母親!”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宋乾,你憑什麼?!”

“就憑曉樂是我兒子,你是曉樂的生母!如果可以,任何一個女人都好,怎麼就偏偏是你?”

女人本就蒼白的臉色,剎那間轉為慘白。

“你想要飛揚娛樂?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免得頭破血流!”

“威脅我?”

“錯!這是提醒,是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