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納悶兒,忍不住問他:“大佬都像你這麼悠閒?”

這男人一臉嘚瑟,“什麼叫大佬?那是靈魂人物,精神支柱,往那兒一站就無聲勝有聲,根本不需要事必躬親。”

沈婠必須承認,這話沒毛病。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

兩人開著車,一前一後到達東籬山莊。

陸深聽見引擎聲,就灰溜溜上樓回房間了,他才不要親眼看著龍精虎猛的六哥被小妖精纏著吸血。

“小七爺怎麼又避開了?”凌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皺眉問身旁的楚遇江。

“估計是不想吃狗糧。”

權捍霆發現,沈婠就是一團海綿。

無論你教給她什麼,她都能快速吸收,無論拳擊、空手道這樣的體力運動,還是飛鏢、打靶這類考驗細緻與準頭的活兒,也許剛開始還不熟,但練上個幾天,保管效果就出來了。

所以,天賦這種東西,還真可遇不可求。

尤其是射擊這一項,自從權捍霆教會她用槍之後,沈婠打出來的成績就從沒下過八環。

饒是凌雲也覺得不可思議。

楚遇江在某次親眼見過她對著靶子乾脆利索地砰砰幾槍之後,輕而易舉拿下十環,當即感慨道:“咱爺真不是普通人。”

凌雲沒懂。

便聽他繼續道:“挑女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沈婠確實在認真學,她迫切地想要改變現狀,恰好又遇到權捍霆這麼一個好老師,自然卯足了勁兒力爭上游。

從一開始練過拳擊,全身痠軟,到現在能不帶休息地連續打兩個鐘頭沙袋,她的身體素質可以說突飛猛進。

沈婠突然覺得,明亞這個時候破產,她順理成章地閒下來,美其名曰待在家裡專心準備九月中旬的起航入學考,實則每天來權捍霆這裡報到,偷師學藝,與其說陰差陽錯,不如說時機剛好,命中註定。

也不知道是自己那番“要搬出去”的狠話起了作用,還是天水地產的危機已經讓沈謙焦頭爛額,無暇他顧,總之這段時間,他沒來找沈婠麻煩。

沈婠也不去招惹他。

兩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碰頭的時候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總歸相安無事。

因此,沈婠有了更多時間琢磨訓練的事兒。

不僅在東籬山莊學的時候專心致志,回到家躲在房間也未曾鬆懈。她沒想當金剛芭比,但總要有自保能力,這點比起上輩子,沈婠覺得她已經做得很好,或許還能更好。

比如此刻——

“再來!”她被權捍霆撂翻在地,雖然有厚實的軟墊,摔得不痛,但還是無可避免被震得腰痠腿軟。

可就是這樣渾身大汗、形容狼狽的女人,卻緊咬牙關爬起來,對面前比她整整壯了半個身子的男人說——再來!

話音剛落,她便再次出拳。

“婠婠……”

砰!

權捍霆胸口捱了一記,疼是真的,可軟也是真的。

沈婠皺眉,似乎並不滿意他的表現:“你做什麼?”不知道還手嗎?

男人輕嘆,看她的目光很是複雜:“你一個女人,這麼拼幹嘛?”

------題外話------

對不起大家,鄉下太吵實在沒法碼字,三姑六婆,嘰嘰喳喳,請大家再等魚一天!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