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曾為我屏家奴僕,又如何得知刺青這麼隱秘的東西?”

“那我們還直接找到了屏家嫡脈所在,豈不是更隱秘?”沈婠勾唇,“我們總不是你屏家奴僕吧?”

“詭辯!”老人冷斥,威嚴畢露。

可惜,沈婠不吃他這套。

站在旁邊的胖子突然開口:“你敢不敢讓他們露出手臂?”刺青雖然可以洗,但總會留下痕跡。

“若沒有,是不是說明他二人與你屏家無關?”

“當然!”

沈婠朝身後兩人微微頷首。

二子和三子同時捲起袖口,露出光滑沒有任何刺青和清洗痕跡的手臂。

“……怎麼可能?!”胖子目露震驚。

就連不動聲色的老人也微微側目。

沈婠輕描淡寫:“現在我的人可以進去了嗎?”

胖子眼神驚疑,詢問的目光投向老人:“大哥,這……”

老人笑了,慈眉善目,又變成仙風道骨的樣子:“幾位裡面請。”

胖子咬牙,看著一行人走遠的背影怎麼也想不通:“應該有的……可為什麼沒有……”

二子和三子對視一眼,幸好……

當年他們為了向沈婠投誠,也為了徹底擺脫屏家去做了植皮手術。

如今,只要他們打死不認,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是屏家逃奴。

只是……

沈婠的堅持,讓他們意外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熨帖。

其實她大可不必。

……

一路行來,沈婠不動聲色觀察周圍。

她發現這座茶園看似普通,但細節卻並非如此。

比如,那堆積在角落裡的名貴綠植;再比如,隱藏在綠植間的微型攝像頭。

入得正廳,老人上座,胖子小跑跟上來,保鏢一樣站到他後面,豎著眉,瞪大眼,下巴高高揚起,自以為氣場不俗,實則像個膿包。

“請坐。”主人的派頭十足。

沈婠一行也沒客氣,他讓坐,那他們坐就是了。

很快,有女僕恭恭敬敬奉上茶盞,而後悄無聲息退出廳中。

可以說訓練有素。

“二位不請自來,不太合適吧?”

權捍霆正欲開口,被沈婠搶先:“我們都在這兒坐下了,現在才來討論合不合適這個話題才真的‘不合適’吧?”

老人面色驟沉,看向沈婠的眼神多了一絲嫌惡:“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不懂規矩!”

是了,差點忘了這個家族有多守舊,連買賣奴僕這種事都幹得出來,輕視女性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