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但魏教授說,可能跟藥物作用產生的基因變異有關。”

換言之,當年母體注射不明藥物和父體被鐳射打中受損,都可能是這種特異功能產生的根源。

權捍霆:“贊贊用過沒有?這種……能夠指使人違背自身意志做事的能力。”

“用過,兩歲的時候。”

當時沈婠在京平的事業剛起步,經常不著家,主要是酈曉曇照顧贊贊,加上保鏢暗中保護。

其中有一個保鏢是當時一個競爭對手安插過來的內奸,可能覺得贊贊小不能說話,也聽不懂大人說話,所以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與背後那人通電話。

談話內容涉及到怎麼下套,而最終目的是——弄死沈婠!

權捍霆聽到這裡,呼吸凝滯,拳頭倏地收緊。

他知道沈婠一個人在京平闖蕩不容易,能有現在的成績可能比他現象中還要艱難,卻不知會艱難到時刻丟命的程度。

對方能安插內奸,還能張口閉口收人命,這種做派絕對不可能是正經生意人。

只可能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暗勢力。

“後來呢?”嗓音艱澀,語氣低沉。

沈婠卻未曾察覺權捍霆的變化,說起這些,她平靜得不像當事人。

那些過去的老黃曆已經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威脅,也不會有半點痕跡。

因為——

不值得。

不值得銘記,也不值得再提。

如果不是今天權捍霆問,她可能永遠不會主動回憶。

“後來……”

那個保鏢死了,死狀恐怖。

權捍霆:“是自殺?”

“沒錯。”

當時,沈婠第一反應是仇家上門,後來調取監控發現,那個保鏢是自己用菜刀把自己砍死的。

而贊贊也在場。

就坐在嬰兒學步車裡,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不哭不鬧,沒吼沒叫。

酈曉曇發現的時候,贊贊甚至還朝她露出了一個淺笑,但轉眼即逝。

“起初,我根本沒往贊贊身上想,他是早慧不假,智商也高,但畢竟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弄死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他甚至不會說話,能夠聽懂的詞彙也有限,更缺乏成年人間陰謀陽謀、爾虞我詐的思維能力。”

但事實證明,沈婠的判斷出了錯。

影片記錄下整個經過,保鏢沒有任何徵兆地往自己身上動刀,最詭異的是他臉上帶著笑,好像根本不知道痛。

這明顯不是一個正常神智的人在這種處境下該有的反應。

而保鏢在自殘前,曾與贊贊有過五秒鐘的對視!

五秒,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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