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捍霆臉色一秒黑盡。

這時,沈婠揮開他的手,後退兩步,拉出一個安全距離。

六爺:“?”

“人已經走了,”沈婠坐回之前位子,可面前的茶水已經涼透,她眉心一蹙,“不用再演戲。”

“你覺得這是演戲?”

“嗯。有什麼問題?”

“這是演戲?!”他拔高音調,挾裹著一絲憤怒。

沈婠倒掉盞中已經涼掉的茶水,重新執壺,斟了杯熱的,茶葉廉價,暗沉發苦,連同泡出來的茶湯也不甚清明,渾濁有渣。

她喝了一口,其實不難喝,但也沒那麼好喝。

“回去吧。”冷淡漠然。

權捍霆:“?”

“還有你的寵物。”餘光掃過那隻小老虎,打了個奶呵欠,露出小尖牙,嘴邊的毛還沾著血。

“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六爺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利用我?”

沈婠動作一頓,茶杯握在手裡,停在半空。

不等她開口,男人又笑起來。

沈婠:“?”

“我就知道你對那個姓嚴的不感興趣,其實……”大老爺們兒期期艾艾,“要讓他知難而退,我們應該更親密一點。”

比如,打個小啵兒什麼的。

沈婠:“?”

“誒!婠婠,你別走啊,我不介意讓你利用,真的,要不要再用用?”

“……”腳下一蹌,加快步伐。

男人戀戀不捨地目送她背影進屋,彎腰一把撈起地上那團銀球。

獎賞似的摸了摸小傢伙腦袋,“幹得漂亮。”

“嗷~嗚嗚~”

最後,是保鏢處理了狗的屍體。

“沈小姐的追求者怎麼都這麼……”兇殘?

“不兇殘,也不敢追沈小姐了。”

“那這狗……”

“扛出去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