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跟沈謙之間,不需要向一個外人解釋,所以我不做辯駁。”

“第三,如果因為第二點讓你誤以為我是心虛所以不敢開口,那麼很抱歉,請收好你的自以為是。”

啪啪啪!

譚耀鼓掌,眼中卻譏諷更甚,“條理清晰,邏輯分明,沈小姐冷靜得讓人刮目相看,即便提到他,也能面不改色,毫無愧疚,還真是……讓人心寒。”

沈婠反問:“你有什麼資格看我愧疚?又有什麼資格心寒?譚耀,你在替誰鳴冤?又在幫誰討伐?”

男人眼神一緊,腮幫因咬牙而僵硬,“我為誰你難道不清楚?沈總為你去死,可憐一個正眼都沒得到……”

“沈謙不需要你來可憐。”打斷他,女人眼裡好似燃燒著一簇火焰。

“呵……”譚耀冷笑,“為什麼不需要?你不在乎,難道還不許其他人緬懷?”

“因為,”沈婠目光凌厲,氣勢驚人,“你不是他。”

驕傲如沈謙,從來不稀罕同情,更加不需要施捨。

一個連死都足夠坦然的人,用得著譚耀替他打抱不平?

這不是“緬懷”,而是“侮辱”!

對一個倔強靈魂的小覷和低估。

譚耀經這麼一點,彷彿想起什麼,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如紙。

踉蹌著後退半步,直至後腰抵上辦公桌沿才穩住身形。

“沈謙不需要你來可憐。”

“因為,你不是他。”

沈婠這兩句話不停在他耳邊迴盪,最終化作無形的重錘,一下接一下砸在譚耀心頭。

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以為是……

譚耀離開了,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很快,另一名秘書敲門進來,態度恭敬:“沈小姐,譚秘書身體不適,所以由我代替他來和您對接,可以嗎?”

沈婠做了個“隨意請便”的手勢。

然後轉身坐到沙發上。

秘書看了眼辦公桌後,那張象徵權力和地位的皮椅,似乎有點納悶兒沈婠為什麼不坐到那裡。

接下來就是一個說一個聽,途中還有一些機密檔案遞給沈婠。

兩個鐘頭轉眼即逝。

秘書發現,這位沈小姐可不是就這麼兩手空空就來了,她對天水的公司構架和運營機制都相當清楚,不僅如此,還能對反應財務情況的一些資料信手拈來,很明顯提前做過功課。

“……差不多就是這些,具體詳情都在這些檔案裡,您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