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停了,客人已經被清走。

一群保鏢圍著一個男人,將上不上,目露忌憚。

老大去請示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幾個保鏢交換眼神,表面鎮定,內心煎熬。

這人不知道什麼來頭,一進門就要求見老闆,一個兄弟上去問話,還沒開口就被一拳給撂倒了。

“你等著!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蜜糖撒野。”

男人不為所動。即使被圍,也無半點恐慌,冷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彷彿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氣場全開。

眾保鏢只覺對方目光所及,就像在他們肩頭壓了一座大山,沉得讓人喘不過氣。

面面相覷,各自忌憚,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聰哥回來了——”

“還有曇姐!”

隨著兩人的到來,保鏢從中間自動分出一條路,供其通行。

酈曉曇眼皮猛跳,果然……

那一刻竟有種塵埃落定的坦然和釋懷。

前不久才聽三子說他回來了,沒想到今天就撞上了。

“六爺,好久不見。”

權捍霆目光輕飄飄掠過她,顯然並不放在眼裡,朝著女人身後望去,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霎時面沉如水。

酈曉曇只覺一股涼意攀上脊椎,不過兩秒蔓延到四肢。

她強撐著扯出一抹笑,“您可能不記得我是誰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酈曉曇,沈婠的小姨……”

權捍霆一頓,這才正眼看她。

酈曉曇差點被這個眼神壓得喘不過氣,保持微笑的面部肌肉在隱隱抽搐,但仍然開口補充:“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男人打量的目光變為審視,帶著洞察的犀利和敏銳。

酈曉曇開始手心冒汗,小腿肚子瑟瑟發顫。

半晌,權捍霆收回視線,“她人呢?”

酈曉曇如釋重負的同時,心卻不自覺提了起來:“二樓。”

男人作勢要走。

酈曉曇一個眼神,保鏢經理硬著頭皮上前把他攔住。

“什麼意思?”雙眸微眯,獨屬於權六爺的氣場震得人呼吸艱難。

保鏢經理汗流浹背,肌肉緊繃到極致。

酈曉曇一張嘴險些咬破舌尖,“婠婠說,要見可以,但六爺要先賠償店裡的損失。因為——”

權捍霆眉眼犀利。

“因為,賬要一筆一筆算清楚才好。”

這是沈婠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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