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強忍,不願露怯。

嚴峻森見狀,笑容愈發篤定,不疾不徐地整理一番因剛才動作過大而略顯凌亂的西裝前襟,語氣之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悠閒和慵懶,像貓捉老鼠大:“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那杯酒……”

“想起來了?”

“無恥。”

“有空罵我,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躲?你躲得掉嗎?”

沈婠眼底飛快掠過一道冷光,很快悉數收斂,虛弱之態更甚,險些連站都站不穩。

嚴峻森也不急了,踱步上前,欣賞獵物瀕死掙扎的美態,心中大快。

抬手掐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微微上抬:“何必呢?反正都逃不過,越反抗,越累。”

“這女人啊,得學會服軟,別那麼犟,溫順一點,少受很多苦……”

說著,便要低頭朝她吻下來。

沈婠已經忍得腮幫發疼,還差一點……

罷了!

正當她忍無可忍準備出手的時候,只聽一聲硬物擊肉的悶響,嚴峻森表情扭曲一閃,來不及回頭看清敲暈他的人,便兩眼一翻,軟倒在地。

可惜,這個時候根本沒人管他。

沈婠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雙眸狹長,鼻若懸膽,薄唇猶如嗜血的紅,在冷白調面板的映襯下,美得不像個男人。

而那雙眼睛一如三年前,看人時候透出狼一樣的光,漆黑的瞳孔折射出冰涼光感,似兩座堆疊不化的冰山,從而很容易讓人忽略那張絕色的臉。

沈婠曾無數次設想再見他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一場街頭偶遇,還是一次異國邂逅?又或者在起了漩渦的海域,船被浪打翻,而她被他救下?

預設場景千萬種,卻未曾猜中眼前這一個

安靜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她被人當成“”羞辱,而她只能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只為逼出藏身暗處、始終不肯露面的他!

“婠婠……”他喃她名字,眼裡有悔有痛,無盡忐忑。

上天似乎格外偏疼這個男人,三年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連說話時下巴那道若隱若現的美人溝也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出入。

可能於他來說,三年只是瞬息可對於她,卻漫長得彷彿又過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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