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婠直接上前,抬腳將他踹翻在地,鞋尖抵住他喉嚨,直戳氣管。

“你們跟閻燼什麼關係?當時在車內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綁走?閻燼手裡的超科技攻擊型武器從何而來?把你們知道的,通通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三子一驚,後背發涼。

“咳咳咳咳……”因為喘不過氣,漲得雙頰通紅。

就在他開始生理性控制不住翻白眼、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沈婠收回腳,居高臨下看他像條死狗一樣苟延殘喘。

“說,還是不說?”

三子咬牙,因太過用力而咬出血來:“休想”

“很好。”沈婠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摺疊水果刀,沒錯,就是水果刀,他在果盤裡順手拿的。

在三子憤怒的注視下,開啟,延展,握住刀柄。

燈光下刃端折射出隱隱寒芒。

沈婠蹲下來,一隻手鉗住男人後頸,另一隻手持刀貼近,抵在他耳朵的位置。

然後

慢慢用力,往下。

“啊”只聽一陣駭人的慘叫,三子渾身抽搐。

血水順著他耳朵割開的地方往下淌,並隨著沈婠繼續下劃的動作,傷口越拉越大,鮮血也越湧越多。

強烈的求生欲令他劇烈掙扎起來,可惜,最開始手腳就被縛,如今也只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尤其沈婠箍住他後頸的力道大得驚人,也狠到極致。

痛覺在瞬間強勢地灌入每一根神經。

三子的臉,沈婠的手,血色蜿蜒,染至猩紅。

比起男人那張因痛苦而猙獰的面孔,女人則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再新鮮的血,再尖銳的慘叫,都無法阻止她繼續劃拉的動作,很慢很慢,故意不給人痛快。

生不如死。

她做到了。

“其實,你可以求救。”沈婠輕飄飄開口。

三子渾身一震,視線落在咬緊牙關、兀自隱忍的二子臉上,對,他還可以求救……

“二哥!二哥!我要死了”

沙啞的嗓音,絕望的眼神。

“你救救我……她真的會把我耳朵割下來……”

沈婠冷漠勾唇,手上力道猛地一重。

“啊”慘叫再起,疼痛與恐懼,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迫已經令三子徹底崩潰,“二哥……你……救……”

二子渾身顫抖。

就連一直旁觀的邵安珩也忍不住心驚肉跳,這樣的沈婠,好似瘋魔癲狂,就像從地獄爬到人間的惡鬼,沒有一絲人氣,整個身體都由怨憎與血腥凝聚而成。

殺人不眨眼。

空氣中瀰漫著越來越重的鐵鏽味,男人的叫聲也越來越弱。

沈婠:“我已經沒有耐心,最後三十秒。”如果,還沒出現她想看到的局面,得到她想要的結果,那麼三子的耳朵就將徹底不保。

她沒有特意對著誰說,但該聽到的人已經聽到了。

最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