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涼涼一笑,略帶尖銳的眼神與他平日慣有的溫潤截然不同:“怎麼,條件談妥了?”

沈婠皺眉。

“難道你不是拿肝源去跟爸談條件?讓我來猜猜你想要什麼——明達的繼承權?還是沈家的掌控權?或者,你想把這個家裡所有人都趕盡殺絕?”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沈婠甩手,轉頭就走。

沈謙立馬堵上來,硬著腮幫,一字一頓:“你還沒說清楚。”

“你不是都已經幫我預演完畢了嗎?還說什麼?”

“你可以解釋。”男人看著她,目光專注。

甚至,還隱藏了一絲鼓勵。

沈婠冷冷勾唇:“對你?”

沈謙皺眉,卻聽她輕而易舉就往他身上打下標籤——

“沒必要。”

連起來:

你可以解釋。

對你?沒必要。

“沈婠!你非得這麼倔?!”

女人看著她,眼神輕而淡,卻挾裹著不低頭、不服輸的傲氣,猶如高山之巔凌寒獨綻的幽蓮。

只一眼,便叫他意動神往,生出征服的野心。

沈謙忽然之間什麼氣都沒了,什麼火也消了。

“……為什麼就不能服個軟?”

回應他的只有女人一記冷笑。

他不懂她的倔強,正如她不懂他的勸告。

最終只能歸咎於——

“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何必牽扯?

沈謙不接這個話題,只問:“為什麼又同意捐肝?”

沈婠諷刺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我已經跟爸談好了條件,要公司、要沈家,還要趕盡殺絕嗎?”

“……”男人一噎。

良久,“抱歉。”

天知道他得到訊息的時候,有多著急。

畢竟,沈婠是個瘋子,為達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包括用自己的器官談條件!

“怕我搶走你繼承人的位子,獨吞公司,所以匆匆忙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