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留步!”

她追上去,由於腳步太匆忙,鞋跟又高,差點摔倒,還是徐勁生的秘書順手扶了一把。

“當心。”

沈如卻連一個眼角都沒給他,更別說道謝,徑直望向徐勁生:“您什麼意思?”

“沒聽懂?”男人挑眉,表情漫不經心,“那我就再說一次,今天不籤。”

“雖然這是您的自由,但既然已經約定好,臨時反悔,總得有個理由吧?”

“我說過人不對。”

沈如眸色驟暗,表情陰冷:“因為沈婠?”

“當初跟我談合作的是她,籤合同的是她,當然這最後一步也要她才行。”徐勁生直言不諱,一點面子都沒給沈如留。

“那我需要提醒您,沈婠只是代表集團與您接洽,而真正與競林合作的不是沈婠,而是明達!”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不妨把話點明。當初如果不是沈婠在其中周旋,我想我不會考慮與明達合作。”

沈如再次被噎,內心的嫉妒猶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那個女人何德何能?

只怪這些男人眼盲心瞎!

沈如臉上最後一絲笑意隱沒得乾乾淨淨,“所以,您打算毀約?如果是這樣,那麼競林地產將支付一筆數目不小的違約金。”

“違約?”徐勁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沈如皺眉:“單方面終止合作,難道不該?”

男人搖了搖頭,目露遺憾,雖然沒有半點奚落與嘲笑的意味,卻讓人沒由來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窘迫。

他說,“沈經理還是去把合同細則看清楚了再來追究到底是誰的違約責任吧。”

說完,揚長而去。

沈如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公司!”

而坐進車裡的徐勁生則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給沈婠

“徐總?”

“好久不見,聽說你辭職了?”

“工作太累,勞逸結合。”

男人冷嗤,“得了吧,被擼就是被擼,卸磨殺驢而已,哪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說法?”

沈婠卻道:“委婉是種藝術,顯然你不懂。”

聽口氣非但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和窘迫,還反過來對他說教。

徐勁生握著手機望向窗外,恰好看見車窗映照出他眉眼含笑的模樣。

“看來,你早就有了成算。”

否則也不會淡定若此。

沈婠語氣輕快,不難想象出她此刻慵懶而愜意的神情:“我只是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徐勁生也就聽聽而已,傻子才當真。

如果不是走一步,看三步,她能在合同上附加那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