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江和凌雲從水潭裡浮起來,還不及上岸就被眼前所見的一幕嗆到,險些岔氣。

頂洞投下的金色光柱將相擁親吻的兩人籠罩其中。

女人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衣,狼狽,卻也魅惑。

男人赤著上身,肌肉勻稱,每一塊都蘊藏著猛獸般驚人的力量。

沒有被惡劣的條件打倒,也不為自身處境慌張,彷彿一對野外露營的情侶,不是來受苦受難,而是悠閒度假。

“咳咳咳咳……”

楚遇江是真被嗆到,沒有半點打擾提醒的意思。

權捍霆退開,抵著女人額頭,輕輕開口:“爺說了,咱們都會好好的。”

沈婠也發現了潭水中漂浮的兩個救兵:“嗯,你說的都說。”

“既然如此,那以後就乖乖聽話。”

她卻笑而不語。

“出去咱們再好好探討這個問題。”

沈婠:“……”

楚遇江和凌雲除了人到之外,還帶來了工具。

考慮到沈婠的身體,權捍霆沒有選擇從水潭潛回去,而是直接用繩索從頂洞離開。

幾人上去之後,與外面的阿釗匯合,又繼續穿越林區。

終於在下午的時候,看到了海岸線。

來時的直升機還在,只不過駕駛人變成了凌雲。

阿釗被楚遇江嚴密監控起來,防止他與宋景聯絡。

而沈婠自從上了飛機,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連螺旋槳的噪音也無法將她驚醒。

楚遇江一顆好奇心都快被她的所作所為給勾到天上去了,積壓了滿腹疑問,可惜,都沒辦法問出口。

問了,也沒人解答。

這不當事人還在呼呼大睡嗎?

抓耳撓腮,心癢難耐。

權捍霆也想知道她是怎麼跟宋景當搭上線,又如何說服他出借直升機和飛行員,餘光落到她扎著繃帶的手臂上,眉眼沉沉。

一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南市機場私人停機坪。

匆匆趕到的胡志北和邵安珩帶著一隊醫護人員,神情冷肅。

一刻鐘後,看似睡著、實則陷入昏迷的沈婠被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醫院走廊,慘白的燈光打在男人側臉之上,愈發顯得輪廓深邃,但此刻,他一雙漆黑幽邃的眼睛彷彿喪失了焦距,變得木訥黯然。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處理完善後事宜的胡志北。

“那個叫阿釗的飛行員已經被暫時控制起來,老五親自看著,不會讓他逃掉。另外,那架直升機的確記在二……宋景名下。”

權捍霆沒有看他,平撐著視線,盯著不遠處那扇不知何時才會被開啟手術門,“開口了嗎?那個飛行員。”

“他也不清楚沈婠跟宋景之間談過什麼,只是突然接到命令,讓他把直升機開到賭場頂樓的停機坪。”

“我知道了。”

胡志北沉吟一瞬,明知不是時候,卻依舊忍不住開口:“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被困在荒島上?”

權捍霆不說話,直勾勾盯著門看。

胡志北心裡那個急。

還是楚遇江把他叫到一旁,小聲敘述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