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權捍霆這次的反應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為什麼?

心裡正琢磨,嘴上也忍不住問出口。

男人沉吟一瞬,目光稍暗:“無論祁子辰,還是沈謙,我都可以坦然以對,但宋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沈婠挑眉,對於他點名道姓提及二人並不意外,甚至連目光都未曾波動。

“咳……前兩者,我有絕對優勢,但二哥,不確定。”

無論祁子辰,還是沈謙,權捍霆自身條件都不會比這兩個人差,可宋景和他旗鼓相當,甚至因為多了十幾年的人生閱歷而愈發沉穩持重、淡定從容。

權捍霆有信心在宋景那個年紀比他更出色,但縱使再強大,也無法追平時間。

他和宋景,到底差了十多年的沉澱。

好比酒,二十年的佳釀與四十年的老窖,後者發酵充分,醇香更甚。

更何況,宋景並不顯老。

當年看上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如今更是老來俏。

他經營夜巴黎,卻從不現身於臺前,低調是一方面,而杜絕女人的追逐則是另一方面。

可見,宋二爺的魅力。

沈婠好笑地戳了戳他臉頰:“堂堂六爺,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和自信無關,我只是不想賭,尤其是,拿你當賭注。”

女人鼻尖泛酸,“傻!”

“婠婠,別再勾人了,爺這顆心臟遲早會招架不住。”

“笨蛋!宋景是在故意氣你,這都看不出來?”

“……可他還是和你跳舞了,勾肩搭背,耳鬢廝磨。”權捍霆幽幽開口,

尤其沈婠這件禮服背後全部挖空,宋景的手就落在她腰上,直接與肌膚相觸。

下一秒,男人大掌被她按住,而另一隻手抬起來,比出跳舞的姿勢:“準備好了嗎?可惜沒有音樂……”

在權捍霆怔愣的當下,沈婠已經帶著他動起來。

“我陪二爺跳了一支,現在陪你跳兩支,好不好?”

“好。”

光線昏暗的客廳,沒有走馬燈,也沒有霓虹斑斕。

甚至,連伴奏音樂也沒有。

一男一女卻踩著一致的節拍,跳出最契合的舞步。

“二爺再好,看著再年輕,都比不上你。”

最後一個旋轉,沈婠輕聲嘆息。

權捍霆目光火熱,直接將她壓在吧檯上,放肆的吻接踵而至,手從後背挖空的地方伸進去,撫過女人纖腰,徑直遊曳往上……

凌雲下來喝水,樓梯走到一半,就被吧檯火熱的一幕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吻,密集而狂亂。

男人的動作激奮且大膽。

女人以柔弱的姿態,被牢牢鎮壓,無力反抗,只能被動承受著男人的癲狂。

凌雲瞳孔緊縮,喉結滾動,然後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拔腿往回跑,連水都不喝了。

這番動靜自然打擾到纏綿的二人,權捍霆猛然抬眼朝樓梯中間望去,只能捕捉到一個落荒而逃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