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哦。”頓了頓,“對不起啊。”

姚筠菱聽到那三個字忽然覺得很迷茫。

難道對於其他人來說道歉都是這麼簡單容易、信手拈來嗎?

市中心醫院。

一個身穿晚禮服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滿臉是血地衝進來。

紅色粘稠的液體從她指縫間滲出,蜿蜒至整條手臂。

看上去著實駭人。

護士趕緊把她送到外科診室,醫生也很快到位。

張凱欣沒有跟進去,就站在門口,確定她被醫生接手之後,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

姚筠菱額頭被碎片扎傷,要先把傷口裡的碎片清理出來,才能上藥包紮。

由於失血過多,她整個人臉色蒼白,近乎虛脫。

護士趕緊替她掛了水,送去病房休養。

張凱欣在門外踟躕一陣才最終決定推門進去。

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姚筠菱整個人看上去都蔫了,無精打采地靠在床上,放在棉被上的右手用皮管連線著輸液瓶。

“你還沒走啊?”她冷笑一聲,目露譏誚,“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看我狼狽的樣子?”

張凱欣深吸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你能好好說話嗎?”

“怎麼,嫌我說得不好,你可以不聽啊。這裡不歡迎你。”

“……”

當一切偽裝揭開,真面目暴露人前,所有醜陋也開始肆無忌憚。

姚筠菱不再披上那層假皮,整個人變得尖銳而刻薄。

“你就作吧!”張凱欣忍無可忍,憤然離去。

姚筠菱冷笑一聲,眼中充斥著化不開的陰鷙和冷鬱。

她不需要誰來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更不需要任何的同情與憐憫。

會落得今天這樣,歸根結底,都是沈婠那個賤人的錯!

若非她攛掇權捍霆打壓姚氏,自己就不會低聲下氣求人,然後被拒絕,惱羞成怒,才動了歪心思,拿好朋友當槍。

現在,沈婠毫無無損,她卻落得受傷入院,連最好的閨蜜也失去了。

“是不是恨得抓心撓肺?”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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