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比了個數字。

沈謙挑眉,“又偷你爸的酒了?”

“咳……什麼偷不偷的,注意措辭!我這叫借!再說,我爸的就是我的,我喝我自己的酒,能叫偷嗎?”丫會不會說話?

沈謙不與他爭辯,溫潤一笑,便自顧自品酒。

賀淮眼珠一轉:“阿謙,聽說你這趟去歐洲收穫不小,還參加了拍賣會?”

“聽說?聽誰說?”

“咱們這個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丁點風吹草動,都能傳得沸沸揚揚。這不是有人看見你了嘛……”賀淮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心虛。

“嗯,是有這麼回事。”沈謙狀若未覺,滿心滿眼都是手裡的高腳杯,似乎沉浸在佳釀裡,連防心都比平時弱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去什麼珠寶拍賣會?”賀淮揶揄,“還拍了條手鍊,打算送給誰啊?”

沈謙挑眉:“這也是你聽說的?”

“當、然……”

“誰?”

“我一表哥,你不認識。”賀淮尷笑,“誒……你杯子空了,再來點兒?”

沈謙把酒杯伸過去,垂眸,目光黏在杯口處,狀若無意:“那你這個表哥還真是神通廣大。”

呃!

什麼意思?

賀淮腦子一團漿糊。就在這時,沈謙突然開口——

“夠了。”

“……哦!”賀淮收手,一時懊惱不已,可轉念想起某人的囑託,咬咬牙,硬著頭皮問道:“那你把手鍊送給誰了?阿嫣?如姐?還是楊阿姨?”

沈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阿淮,你今晚問題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