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萱帶著小佟買糧去了,小陳這幾天不知道和傅子墨在弄什麼,兩人不見蹤影。

要不是傅子墨傷口恢復的好,一直注意沒有其他問題,葉雨萱也不會由著他這麼出門的。

這幾天,小陳早上會從國營飯館買了早餐到葉雨萱家裡,而午飯或者晚飯就在這邊吃。

偶爾兩人出去趕不回來,午飯就在外面解決了。

葉雨萱家裡也不是頓頓都吃的好,畢竟她空間裡有的是物資,可畢竟有小陳在,要是沒有一點顧忌的吃,多少會讓人覺得過分。

於是葉雨萱便也不會像只有傅子墨三人的時候,魚肉拿的情況,雖說還是有葷腥,卻也只是簡單的豬肉或者是雞蛋,要麼就是一條魚。

湯倒是補身體的湯,畢竟傅子墨的情況在這裡擺著。

即便是這樣,這伙食也是比其他人家好的太好了,當然,小陳和傅子墨隔天也會拎回來兩斤肉或者一隻雞的。

所以,就算葉雨萱沒怎麼補充魚蝦肉,家裡也沒斷了葷腥。

葉雨萱拎著米袋,小佟拎著醬油瓶和油瓶鹽罐子回來的時候,就見傅子墨眉頭緊蹙,手裡拿著一封電報。

一九六零年,七月。

清澈的溪水涓涓。

樹上的知了正不停的叫喚,偶爾有一陣風吹來,知了叫的更歡了。

酷暑的正午。

本來各家各戶應該在家裡歇息的,可這個時候,溪邊的一個山坡上,牛羅村十二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女老少正在村長的帶領下,拿著木棍、扁擔、鋤頭等農具,和下新村的人在對峙。

“你們讓不讓開?”

“不讓,憑啥讓!”

“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來啊,誰怕誰呢!”

“就是,這是我們牛羅村,後面的牛羅山是我們村的,你們到我們村裡搶水,還要不要臉了。”

“……”

兩個村的人已經對峙了有兩個多小時了,兩邊寸步不讓,一開始還罵罵咧咧的,後面雙方嗓子都幹了,就這麼瞪著對面。

兩個村子之所以對峙,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水。

田裡的稻苗眼看就要抽穗了,卻偏偏兩個月沒下雨了。

有經驗的老農都感覺得出來,這是要遇上大旱了。

面朝黃土背朝天,為了就是田地裡的作物,不下雨可怎麼行,糧食減產,不說上交公社了,自己村裡人都要餓肚子。

牛羅村的人一聽要遇上大旱,立馬就緊張起來,果然,沒過半個月,就有人半夜來偷水了。